白亦陵道:“爹。”
白亦陵沉吟着,用手指在桌面上笔划写着什,陆屿就端着茶杯静静坐在边等他,其实这案子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但只要见到白亦陵侃侃而谈模样,他就听津津有味。
过片刻,白亦陵忽然说:“还有件事忘告诉你。”
陆屿看着他被烛火描画出暖意纤长羽睫,下意识地舔下嘴唇:“什?”
白亦陵道:“案发当时,盛凯曾经出现在火场附近,贾向冰不会武功,但是他会,身形虽然比刘勃稍微魁梧些,但是也相差不大。”
陆屿分析道:“所以你怀疑下毒虽然是贾向冰,但扮成刘勃冲进火场又脱逃人其实是盛凯?唔,这确实有可能,但是那大火,就算是你都未必能进去之后又那般快速地全身而退,出现在他人面前,丝毫不露破绽,他是怎做到?”
陆屿伸手就将他捞进怀里,几乎是把白亦陵勒在自己身上,死死抱会,这才恢复些平静,哀怨地说:“耳朵都快聋,咱们去找家清雅茶室坐坐,洗涤下心灵好?”
白亦陵:“好,请。”
这场壁角听虽然让陆屿伤身伤肾,煎熬无比,但好歹收获也算是不小,如果盛凯真与贾向冰有着不可告人暧昧关系,那他动机就有。
布置简洁淡雅茶室之后,檀香袅袅,楼下传来悠扬管乐,白亦陵啜口陆屿叫来加浓苦丁茶,觉得确实非常提神醒脑。
他说道:“贾向冰和盛凯之间事绝对不可能让外人知道,想必盛凯虽然对他有情,却也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进步发展,所以他听从家庭安排娶亲。这个时候,如果贾向冰心怀不满,想要阻止这场婚事,盛凯要杀他也不是没有动机。”
白亦陵道:“个冲进大火里面人,没受什伤,要不就是轻功好,要不就是皮硬,再要不……”
他抬眼笑:“穿件好衣服,也是有可能。”
陆屿反应敏捷,立刻想到刚才盛凯和小倌最后几句话:“不错,他那天穿什,你还想起来吗?”
白亦陵道:“有点印象,还要再去找趟三哥。”
他从盛季那里再次出来时候,手里面多个包袱,肩膀上蹲着狐狸,这次又在自家门口碰上正要回去盛冕。
陆屿道:“那刘勃呢?”
白亦陵道:“或者是,盛凯移情别恋,和刘勃在块,贾向冰嫉恨之下动手杀人?跟着盛凯又想替刘勃报仇——这样好像有点说不通。”
陆屿道:“其实大致确定贾向冰杀刘勃,盛凯又要害贾向冰,这连环案件中,唯平安无事盛凯就是打开死结钥匙。其中缘由你完全可以不管,到时候抓住人再问就可以。但现在有个最关键问题。”
他喝口苦茶,说道:“切都是推论,纵使再合情合理,也拿不出来证据。”
他们总不能说是听见盛凯跟别人上床时候喊贾向冰名字,所以他就是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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