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甫踏出,阳光迎面而来,刺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他下意识地抬手在额前挡下——爱过恨过,切都结束。
心中几分酸涩几分怅惘,滴莫名眼泪猝然落下。
——又被只毛绒绒爪子柔柔蹭去。
白亦陵毫不意外地叹息道:“淮王殿下,你为何总能准确地选在这种时候出现呢?”
蹲在他肩头陆屿捧着爪子认真地想下,觉得无言以对,于是奶声奶气地叫两声,企图装作听不懂人话,免得惨遭灭口。
白亦陵道:“刚才跟店家说这房间里有血腥味那个客人呢?把他找来!”
那个差人匆匆下去,过会上来,冲白亦陵禀报道:“六哥,客人不见,连房都没退,也没拿押金!”
闫洋道:“看来财物很有可能真是被他给拿走!”
这人虽然不是凶手,但是也是目前唯得条线索,很有可能会无意中知道看到什,也说不定胡蓬会去找他,不管怎说,都应该把他带回官衙。
白亦陵暗暗跟系统说:“找这个人。根据谢泰飞随身物品气息来找。”
有可能是对方已经消除这种气息。】
白亦陵想想道:“没错,他每次杀人过后都会换衣服洗澡……等下,竟然把这件事给忘!”
他扬声道:“阔达!”
闫洋匆匆过来:“六哥?”
白亦陵道:“你刚才说房间已经检查过,有没有发现贵重物品?”
自从他对白亦陵表明心意之后,不知道是真忙还是觉得尴尬,白亦陵好几天没见陆屿,陆屿心中惴惴不安,本来不敢打扰,憋阵之后实在是憋不住,还是老着脸皮变成狐狸崽,跑过来装嫩。
白亦陵笑,肩膀上扛着他往前走,没见到陆屿时候,他那番表明心迹话总是在心里搅和,弄人心烦意乱,不知道怎面对他。
这回,系统在对面家酒坊当中找到最近相同气息。
白亦陵走到窗前,向着对面望去,只见窗户正对着是街头醇佳酒坊,他便道:“过去看看,你们部分在这里轮番吃早饭和看守,在派几个人去地牢那边,切务必小心。”
闫洋道:“陪你?”
白亦陵带着系统,没什可担心,摆摆手,独自走出客栈。
此时正是上午,天朗气清,阳光明媚,轻絮随风起落,暮春初夏风情隐隐欲现。与刚刚门内血腥之气仿佛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世界。
闫洋道:“没有……”
白亦陵道:“侯府被抄,谢泰飞无家可归,在这种情况下,他出来住客栈,怎会连点钱财都不带呢?”
闫洋很聪明,立刻说道:“六哥是觉得,这个房间里还进来过别人?”
白亦陵点点头。胡蓬只要命不求财,而且按照刚才推断,他连把尸体挂起来时间都没有,自然更不可能有空闲去翻谢泰飞东西。
最有可能就是,在胡蓬走后,官差赶来之前这段空档之中,有胆大不要命人进来翻走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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