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深吸口气,刚刚看到谢樊时惊喜荡然无存。她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好,这个儿子被她惯得不像样,遇到事之后只懂得找娘。也不想想他娘都进大狱,还发落奴才,不被别人发落就不错!
她说道:“你真是个傻子呀!都没见到你舅舅面,怎就知道那些下人是他派来?那多半是你舅妈背着你舅舅做,你找,还不如去混到他家里面去,想办法当面见到你舅舅问个究竟!”
讲究,向傅敏这般罪人,犯下都是不可饶恕大错,能进来探望她人,不是有权就是有钱,但听牢头口气,却点也不客气,可见过来不会是什大人物。
但傅敏实在太想出去,听到人声就是眼睛亮,也来不及想那多,连忙跌跌撞撞地扑上去,想要看看来人是谁。
她这样又脏又臭扑上来,将进来人吓得接连退好几步,傅敏扑个空,身上剧痛,差点摔倒,那个人却是震惊无比地说道:“娘?你、你、你怎成这样?!”
傅敏听到这声“娘”,先是大喜,而后大惊:“樊儿,你怎跑到这里来?”
母子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敢置信,傅敏率先反应过来,连忙问道:“你不是在你舅舅那里吗?怎来,是不是舅舅让你来救娘,他有没有说娘什时候能出去?”
谢樊被傅敏这连串话问傻,呆呆地问道:“娘,你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几天吗?舅舅他不管!”
傅敏大吃惊:“你说什?”
她震惊之下凑愈发近,从这个距离,谢樊能看见对方身上到处都沾着黏黏糊糊不明物体,还隐隐散发出股臭味,脸上皮肤松弛,眼角上布满鱼尾纹,好像下子苍老十岁,跟他印象中温婉端庄母亲判若两人。
谢樊惊骇之余几乎作呕,尽量不动声色地避开她,诉说道:“先前被押送到宁河口时候,舅舅花钱找人替下,把安置在过去外公处别院里,让藏着别出门……结果昨天来几个不客气下人,进来就跟说什侯府没有,爹娘和舅舅全都获罪,让快走,不要再连累傅家。”
他越说越委屈,将袖子捋起来给傅敏看:“呵斥几句,他们居然连东西都不让收拾,就直接把从别院里面给扔出来,给点银子,让滚。不知道去哪里,打探好久才找到娘,娘,你什时候出去?胳膊都摔青,你定要帮把那帮奴才都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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