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尖叫声,浑身起层鸡皮疙瘩,又是恶心又是狼狈,几乎是被下人半拖着,匆匆回府。
下弦如钩,高悬天际。几缕薄云随风掩过,衬得月光明灭,潋滟迷离,亦照映窗棂上树影时朦胧,时幽微。
树影抛在帐子上,风将窗纸吹直响,白亦陵蹙着眉头,无意识地将被子裹紧些,没醒。
他在做梦。
梦中,他站在个布置华美房间之内,屋子正中摆着张圆桌
傅敏全身过电样哆嗦着,头皮发麻,她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陆茉离开方向,这辈子都不想再当面招惹那个女人。
她只是记得陆茉平时不是这样,在大多数情况下,区区几句讽刺她都是笑置之,不大当回事,所以傅敏才会如此敢说,没想到不慎触及到陆茉逆鳞,把人给激怒。
有那瞬间,她真很想告诉这个女人,自己是如何磋磨她儿子,对方表情定会非常有趣。但这个想法刚刚起来,对方神情语气就有再次宛如噩梦样出现在脑海当中,恐惧将傅敏冲动压回去。
她看着陆茉走到家人们中间,依稀是盛冕帮她理下头发,扶着陆茉上马,行人热热闹闹地回府,傅敏带出来两个亲信这才敢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扶她起身。
傅敏狼狈不堪地站起来,不光下颌和脸上不适,后背亦是火辣辣疼,应该是刚才擦破,简直是遍体鳞伤。
故作得意呢!
想到这里,傅敏简直恨不得头磕死。
但是她丝毫动弹不得,陆茉钳住她下巴手点点下移,卡住傅敏脖子,将她整个头部固定在墙面上。
冰凉手指拂过肌肤,带起阵阵战栗,从傅敏角度,这个距离甚至可以看清楚陆茉睫毛,以及眼中深藏狠意。
陆茉道:“傅敏,你知道上过沙场,那你知不知道,也杀过人啊?”
她正不痛快,右侧姜绣又轻轻地“哎呀”声。
傅敏呵斥道:“你嚷嚷什!”
姜绣战战兢兢地说道:“夫人,您裙子,弄、弄脏。”
傅敏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这才发现自己裙角上沾大片鲜血,血珠子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腥气冲鼻。方才她心神不稳,竟然没有注意到。
傅敏不由回头,向着自己刚才坐下方向看去,只见那里赫然扔着具被射死狼尸,眼睛直勾勾瞪着,嘴里半露出尖尖白牙——方才,她竟然就是坐在这个玩意旁边。
阵凉风吹过,傅敏全身僵硬,突然感到害怕起来。
陆茉浅笑着收紧手指,轻声道:“脾气不太好,但是般不喜欢和可怜虫计较。所以你背后怎仇恨怎咬牙,那都是你事。”
她在傅敏脸上肿起地方“啪啪”拍两下,虽然不大疼,但巴掌声很响:“但记住,定不要再来到面前放肆。”
陆茉收回手,傅敏下子顺着墙靠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陆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轻笑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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