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来,尚骁刚要劝阻,他已经松开手,腰杆笔挺,大步向前走去,终于,到另扇大门跟前。
尚骁拿出令牌,门口两排守卫顿枪行礼,石门缓缓地上升,新鲜空气灌进来,柔美月光和醉人花香也灌进来,切与刚才相比,都仿佛成为两个世界。
尚骁呼出口气。
他知道这里是白亦陵曾经待过好几年地方,刚刚路走来,心中亦是震撼非常,却难解陆屿究竟是为什定要以这种自虐般方式,深夜里赶足足个个时辰路,将这个地方亲自走上遍。
杜鹃依旧热烈欲燃,将花朵开汹涌,风过处,花香满园。陆屿逃跑似疾走几步,手背上青筋急跳,拳捶在身旁树干上。
,血腥与腐臭混杂气息扑面而来,低低哀嚎声成片地响着。
引路人再次向陆屿躬身行礼,陆屿言不发地挥挥手,他便退下去。
谢玺心中有种不祥预感,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这里是什地方?”
陆屿言不发,在前面大步走着,尚骁简短地回答句:“是暗卫所。”
谢玺全身发凉,猛地打个哆嗦,他本能地感到恐惧,不想面对眼前这切,但脚步却还是不受控制,随着陆屿向前走去。
乱红簌簌而落,他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用手遮住眼睛,泪水渗入指间,心里难受到极点,竟猛然间呛出口血来。
尚骁惊,想去扶他,在旁边发愣谢玺却忽然冲上去,不顾身份地用只手攥住陆屿胳膊,扯着他吼道:“你为什要带来这里?他当年真是被送进这个地方?这些……是真吗,是真吗?是真吗!!”
陆屿心中传来窒息般疼痛,他反手揪住谢玺衣领,将他用力扯到自己跟前,注视着对方冷冷说道:“对。这
旁边间牢房门开,里面木头架子上面挂着几个人,看守将他们从架子上放下来,头上套黑布,像牵狗样拽着身上铁链子往外走去。那几个人与陆屿他们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倒是谢玺侧头看眼,只见他们身上衣衫破烂,衣服底下露出道道血痕。
另侧空地上面,靠墙跪着排不过六七岁孩子,还有几名少年手里正拿着木头剑对刺,两名教习打扮汉子手里拿着长鞭,阴沉沉地站在旁监视。
豁口碗中装着馊臭饭菜,不时会有装在麻袋里尸体被粗,bao地拖拽出去,扔进个大池子里面,人垂死之前惨叫声敲打着耳膜,带来窒息般疼痛……
这里面阴冷阴冷,谢玺头发和后背却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看到这切代表着什,却又不能相信,不由浑身发抖,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
陆屿直走在最前面,没有人看见他现在是怎样副表情,路过刑架时候,他微微驻足,忽地慢慢伸手,抚过条带着倒刺长鞭,跟着五指收拢,将那根鞭子紧紧地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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