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白亦陵道,“等四年,再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也没见到你们接,甚至连你们姓名都已经忘,是听临漳王提到,说父亲是永定侯,舅舅是傅大司马。后来找到个机会跑出去,就路打听着,去永定侯府。”
谢泰飞面色渐渐变,白亦陵顿片刻,说道:“就想看看爹娘到底长什样子,为什后来他们都不见。”
“路躲躲藏藏地到永定侯府门口,心里还在发愁怎才能进去,结果运气很好,你们恰好刚刚从外面回来。听人叫‘侯爷’、‘夫人’,就看过去,那时候你站在辆马车边上,手里抱着个四五岁孩子,马车里还坐着另外个。傅夫人站在你旁边,面笑面给那孩子擦去嘴边沾着点心渣。你就那样看着他二人,样子真高兴”
“不要说!”谢泰飞忽怒道。
白亦陵说投入,谢泰飞更是满心羞愤尴尬,他们竟然谁也没有注意到,谢玺从另个方向匆匆走过来,听到两人在说话,又下子停住脚步。
小子心眼手腕都硬着呢,达不到目不会轻易罢休,自己承认总要比事情样样被他揭出来好看得多。
谢泰飞说完之后,又补充句:“戾气过重,折损福报,到底是家人,相互依靠才会强大,有事,你应该也想清楚。”
这话说完,白亦陵却时无言,缓缓踱几步,走到不远处石桥边上,望着雕花桥栏上立着石狮出神。
谢泰飞丢脸已经丢到家,见他总算不在众人面前说话,也是求之不得,连忙跟着长子走过去。
此时日头渐高,线天光透过头顶桐树罅隙,斜斜映上白亦陵颊侧,观之神情似喜还悲,不知在想些什。
谢泰飞等心焦,干咳声。
白亦陵回过神来,忽道:“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曾回过永定侯府?”
谢泰飞就等着他给句痛快话呢,没有那个闲心东拉西扯,皱下眉,下意识地就要说“没有”,然而话到嘴边,他却忽然顿住。
白亦陵自嘲地笑笑,说道:“居然想起来,真让人感动。”
谢泰飞动动嘴唇,时不知道该说什好,白亦陵自己把话接下去:“在府里住到三岁,被你们送走,小时候事情大多是不记得。唯独样印象深刻,就是出门时候哭着握住门框不肯放开,爹娘就说,只是送去叔叔家住几日,很快就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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