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语气十分温和:“那是自然。先前你父亲本来就有意立你为世子,只是你这孩子难得回来趟,直没能商议。现在有陛下旨意,事情也顺当多,那你就搬回来住吧,处理府里事也方便些。”
她微红眼圈,低声道:“娘这些年来直没能好好照顾你,以后咱们起过日子,总算有让弥补机会。”
这番话说出来,听在外人耳中,也不由觉得这个母亲虽然过往有过错处,但也确是对孩子片真心愧疚,话说到这个份上,怎也应该给她个补偿机会。
白亦陵脸色却依然冷沉,他不接茬,反倒让人心中打鼓,傅敏脸上笑逐渐维持不住,白亦陵忽然上前步,她陡然惊,下意识地连着后退好几步,踉跄下,差点摔倒。
白亦陵嗤地笑,道:“既然有心,为何惧?”
眉眼精致,唇红齿白,沉静地站在那里,像是幅画,集中天地间万千神采,却让每个人都感受到股沉凝如渊压力。
他没有先行开口意思,过片刻,傅敏笑,走过去,说道:“遐儿,你今天怎回家来?”
她语气就像是慈母询问在外奔波办差儿子,如此真挚自然,听辛氏都忍不住暗暗佩服。
白亦陵却漠然说道:“这里不是家。”
傅敏顿,白亦陵却接句:“但这里,是侯府。”
话说倒是好听,但如果真是片慈母心肠,又何必在儿子面前表现如此惊慌警惕呢?
傅敏脸色变,这下是真噎住,但就在这时,条手臂伸出来,隔在她和白亦陵中间。
傅敏看见谢泰飞背影,眼睛下子就热。
夫妻两人好几天没有说话,谢泰飞回头看傅敏眼,只见她这些日子清减不少,更加显得弱不胜衣,楚楚可怜。此时她正
“侯府”这四个字正好戳中傅敏心事,不光是他,白亦陵将这句话说出来,在场大部分人脸色都变。
皇上旨意刚刚下达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侯府夕之间就要变天,惶惶不安地等待阵,白亦陵那边却始终没有动静,于是大家又放下心来。结果都快把这件事忘到脑后时候,他又突然弄出这大动静,上门来。
这侯府里切,都是傅敏多年以来辛苦打理,在她心目中,只能属于自己儿子。白亦陵不过是个为稳固地位抱养而来工具,他曾经那样卑微弱小,可以被自己任意掌控生死,搓圆揉扁,现在却堂而皇之地站在侯府地面上,说这里是他地方!
傅敏心里极为难受,觉得胸腔之中仿佛有把火在灼烧,她看着白亦陵,怨恨有若实质,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但面前站着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年任由摆布稚童,即便恨得牙痒痒,脸上还不得不逼出个笑来。
不管到什地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看中东西被别人抢去!等着吧,日子还长着呢,事情会变成什样,谁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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