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想着让自己派出去那几个人做什对白亦陵不利举动,傅敏很清楚那是没有意义,更何况陆屿上回警告她也还记忆犹新,更加不敢轻易招惹。
只是近来侯府变天,这府里从主到仆,都在心怀忐忑地等待着那名曾经被侯府放逐公子以胜利者姿态重新登门,白亦陵却迟迟未至,反倒让人心里更是没底。
傅敏见他最近似乎为着什事情很是忙碌,便想着能不能从这方面下手,如果派人跟着白亦陵能够探听到什秘密借以要挟或条件交换,或许他就愿意帮助谢樊免于流放之苦。
可是为什,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们训练有素,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才是。
傅敏太阳穴抽痛,她身后房间里还坐着名打扮雍容中年妇人,见状说道:“看你也太心急,近来精神不好就要少思虑,坐下歇会吧,免得招风。”
世开山立派,妹妹不会忘记你牺牲哒!”
陆屿出月下阁时,天都已经亮,他扬着嗓子喊道:“尚骁尚骁,死哪去!”
尚骁带着狐狸齐骥匆匆赶来,只见自家殿下泄愤样狠狠嚼着串糖葫芦,悚然道:“殿下,您不是最不喜欢吃酸吗?”
陆屿道:“怎也比蛤蟆味好点……哎呀别废话,回府回府!要回去漱口!”
春风煦暖,鸟鸣啾啾,日头逐渐升高,天气晴好,将近正午。
这人正是傅敏嫂子辛氏,傅跃和这个妹妹关系很好,听说侯府出事,刚回京,就把妻子派过来看她。
傅敏心中愁绪万千,早春风光在她眼中看来都是片萧瑟凄冷景象。她回过身去,坐在辛氏另头,低声道:“嫂子,情况你也都听说,你说又如何不急呢?这多年来辛辛苦苦,自己孩子什东西都得不着,还要流放!现在什都没,什都完……只要想想,胸口就像火烧样!”
辛氏听她语气凄凉,想到世事莫测,也不由叹口气。白亦陵离开府里时候还是个牙都没换
永定侯府中,傅敏不断踱步,站在廊下向外面眺望,随着时间流逝,心中越发不安——她派出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除什意外。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其实心里十分清楚,白亦陵锋芒正盛,不能跟他硬碰硬,唯办法就是先打感情牌。
可这个小子向是个冷心肠家伙,很不好说话,多年生疏,以前为堵住流言,她也不是没有试着向白亦陵示好过,但对着别人那套用在白亦陵身上,根本就不好使。
这个孩子总是用种过分清醒和讥嘲眼神看她,那种冷静态度让傅敏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戏台上唱戏小丑——她厌恶那双眼睛,厌恶那种感觉。
就在昨晚,谢樊已经被带走,旦过明镜关,就什都无法挽回,必须采取办法。想到小儿子被人硬拽出去时那副涕泪横流样子,傅敏简直心都要碎。这种感觉比她自己流放还要煎熬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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