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大多数时候是心疼他、爱惜他,可是有时候,接触到白亦陵这样面,又真是牙痒痒,恨不得让他乖乖听自己话才好。
想把他……
陆屿被白亦陵那通狗屁不通歪理气昏头,又觉得披着身狐狸毛实在太热,不利于散火,用爪子拨开白亦陵扇柄,身手矫健地从他怀里跳到地上,转眼间恢复人形。
白亦陵吃惊地看着他:“哟,你这是……?”
陆屿满头烧醋风度全无,压着气道:“要去探望佳人,总不能让白指挥使专美于前,也得维持良好形象。走吧。”
于心,看久不会腻烦吗?”
他自觉口气还好,但这话说出来之后实在有几分酸溜溜感觉,白亦陵明白陆屿可能有点误会,虽然不知道自己常来青楼他有什可不快,但心中却觉得十分好笑。
——只趴在怀里狐狸,这样咬文嚼字地掉书袋,实在是非常有趣。
他这回出来时本来就不是为公务,没带刀,腰带上倒是斜插着把白玉折扇。白亦陵将扇子抽出来,扇柄在狐狸鼻头上轻轻敲,调笑道:
“此言差矣。所谓‘狂花顷刻香,晚蝶缠绵意。天与短因缘,聚散常容易’,这美色本来就是时有时风光妙处,常看常新,多多益善,如何会腻呢?”
白亦陵然,看他样子,估摸着是霸道总狐脾气又被触发,要求自己定要是天下第英俊潇洒,可以理解。
他轻轻笑,扇子在手里打个转,拍在陆屿肩头,说道:“那走吧。不过这位佳人,美貌其次,主要胜在力大人狠,别有风情,殿下不要失望就是。”
陆屿愣,白亦陵已经领着他向楼上走去。
他逛个窑子倒还逛出来心得,说头头是道!
陆屿发现白亦陵这个人,也就是表面上看着正经,其实骨子里性情颇为狂放肆意,平时那副冷心冷肺内卫架子端惯,竟时常让人忽略他狡猾与……坏心眼。
他们两人性格好像正好是反着来。狐族性情生来风流不羁,但陆屿表面上看着荤素不忌,口无遮拦,实际上惦记上个人,就定要掏心掏肺,眼里心里都是他,恨不能赌咒发誓地把每句心里话都剜出来让对方听见看见,再相信他情意不可。
白亦陵却恰恰是杀伐果断,铁面无私,你看着他副特别刚正特别耿直模样,实则坏主意多得很,哪天心情好,冲着人撩拨几下,逗弄两句,根本就没法分得清楚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弄人欲罢不能,心乱神迷,他倒又像个没事人样。
这才像只真狐狸,又像风中花香,叫人捕捉不到,却更是想要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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