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宫中许久,全身疲惫,但他还是忽然不想留在家里,霍然站起身来,大步离开永定侯府。
谢玺也没骑马,个人在街上转几圈,他心中犹豫,想起谢樊那副样子,有点想去找白亦陵,问问他有没有办法,但是琢磨许久,觉得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行为太过无耻,他实在抹不开那个脸面,依旧还是没去。
晋国繁华,京都傍晚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路上人群车马来来往往,踏春归来女子们私语笑闹,空气当中暗香浮动。货郎叫卖带来种烟火红尘俗世温馨。
谢玺在人群当中走会,他性格有些急躁,本来不喜欢这种被推来搡去感觉,此刻却难得觉得心里舒坦些,干脆便捡着最亮最热闹地方走去,结果到门口,被两名美丽女子招呼,才发现那里正是京都十分有名家青楼——月下阁。
里可有人提过他?没有。后来他当官,有出息,有事求着他,爹又开始惦记着。经历过这遭,算是明白。”
谢玺带着几分惊愕看着自己弟弟,没想到谢樊竟然能说出这样番话来,但他时间,竟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也确实无可替父母辩驳。
谢樊还没说完呢:“现在终于轮到,等走,估计这辈子也回不来,更出不头,没两年他们就得把忘到脑后去。哼,二哥,下个就轮到你,自求多福吧!”
他凄厉地笑两声,扬长而去。
谢玺只觉得心头烦乱无比,方面暗暗唾弃弟弟混账,另方面却难以抑制地觉得,他所说话,也不是没有定道理。
谢玺并不认为父母哪里对不起自己和谢樊,谢樊这件事完全都是他作出来,可是即使不待见白亦陵,他也不得不承认,父母对待长子态度确实凉薄,即使是谢泰飞,口口声声说也是,因为白亦陵有用,是侯府希望,所以才不能拖累他。
所以自己和谢樊……在父母心里,又究竟算得上什呢?
有事情不能深想,深想就会心寒,谢玺觉得父母直都对自己很好,他不应该怀有那些大逆不道念头,但也确实并非只由这件事而来,随着年龄渐长,他正在逐渐觉得,刚毅谢泰飞和温柔傅敏,不像自己小时候仰望那样完美。
谢玺望着外面发呆,此时春风中还带着几分没有随着冬季离开料峭之意,阵紧似阵,外面树木摇摆如同憧憧鬼影,天上轮明月,惨白如同死人面孔。
切都是那阴森、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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