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不知道怎办才好,总觉得白亦陵语气当中有种让人心慌然,殊不知对方琢磨却是之前系统结巴着发布那个隐藏支线——感天动地兄弟情,社会主义
他低声道:“昔日张山来曾说,‘当为花中之萱草,毋为鸟中之杜鹃’①,只因为萱草忘忧,杜鹃啼血。可见伤情虽美,人心却是本能地向往快乐。你想怎做都可以,你怎样想都是对,总是跟你站在边。”
这句话缓缓说来,两人心中仿佛都绽开种说不清楚,隐秘欢喜,时谁也没有再开口。但陆屿终究不敢抱时间太长,很快便松开。
但事实上,他心中还存有丝浅浅疑虑。白亦陵从此以后如果能够再也不受其他任何人辖制,安安稳稳生活,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件事,可是陆屿始终觉得奇怪。
——就算当初把白亦陵送走,是因为永定侯夫妇生性自私,为求保命不管孩子死活,不得已而为之,但后来他们种种作为,却未免偏心偏过于厉害。
白亦陵从小到大受到都是这样待遇,习以为常,他作为旁观者,却隐隐有种想再将当年旧事重新调查番念头。
下定直想有、却始终犹豫决心。跟侯府之间确实有着斩不断关系,会正视这件事,然后,轻视这件事。”
这确实是陆屿想到达成目。道伤口留下,如果你始终不敢去注视那道伤口,那你心就会永远停留在受伤那日。但如果有天,你勇敢地解开包扎查看伤势,才会发现,当初鲜血淋漓口子,早已结成疤痕。
疤痕虽然丑陋,但是却永远都不会再疼——没什可担心。
陆屿叹口气。
但即便如此,他心中依旧充满深切怜惜。白亦陵身手干净利落,词锋锐利敏捷,他亦可以言谈笑谑,举止风流。在外人心中,这人大概已经近乎完美,无所不能。真正是钢筋铁骨,石头做心肠。
否则,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遂其愿啊。
陆屿正想着,抬眼见白亦陵正看着自己,疑惑道:“怎?”
白亦陵若有所思地看他片刻,问道:“其实咱们认识时间不长,你为什要对这儿好呢?”
他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就只是因为救命之恩?”
陆屿心中跳,说道:“也、也不是……其实是因为……”
唯独这些心事,他从不肯轻易出口。那些代表着曾经少不更事尖锐与倔强,早已从眉梢眼角退却,隐藏在心底某个角落。他强大,只为保护当年那个小小自己。
天空湛蓝,大片大片白云被风吹成丝絮状,直延伸到天边,日影移上红墙,光线明灭交替。飞鸟横空,翅膀划过天际。
周围安静,仿佛可以听到草木窸窣生长声音。
陆屿忽然转过身来,抬手将白亦陵搂进怀里。
这个突如其来拥抱让白亦陵怔,陆屿衣服上浅淡熏香在他鼻端萦绕,手臂温暖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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