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眼睛亮,问道:“然后呢?”
陆屿笑看着他,说道:“亲自上门,想要看望他,这份兄弟情谊难能可贵,易王府人自然不可能不让进去。”
淮王殿下居然假惺惺上易王府门探病,就好比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简直都快要写在脸上。陆协本来就糟心,当然不愿意见他,但阖府上下包括他自己,却没个人能做到违逆陆屿意思,不给他这份面子,因此陆屿也就进去。
他进去之后,见房间里光线昏暗,陆协正奄奄息在床上躺着,仿佛不是手上中刀,而是胸口中刀,下刻就要魂归西天,荣登极乐。
陆屿就走过去,亲热地坐在他床头,要摸陆协脑门,看看他是否发烧。
即便是碍着在父皇跟前,不好失仪,也不该那样……冷静。”
陆屿外粗内精,向来心细,当太医上药时候,他端详陆协面部表情,根本没有痛苦忍耐神色,与他平时作风十分不符。
经陆屿这说,白亦陵也立刻想到另外个疑点:“你说有道理。而且从他失踪受伤到平安归来,这期间足足过好几天,不是没有先将伤口简单处理下时间,但他这样回来,倒好像故意要在皇上面前展示受伤之重般。”
卖惨不要紧,这种策略有很多人都用过,可是就像陆屿说那样,放到陆协身上,用这招就不大合适。
白亦陵自语道:“但当时也亲眼看他伤口,伤是肯定不能作假,莫非是有人易容假扮成易王……”
陆屿向白亦陵说:“这是番好意罢,难得对什人这样上心回,可他就像见鬼,向后躲着不让摸。果然不识好歹。”
白亦陵沉默。
陆屿颇有得色,仿佛还是那只尾巴翘到天上去小狐狸:“嘿,但经过几番推辞客气之后,还是让摸着。”
他边说边看向陆屿,意示询问,两人眼神碰,陆屿脸上忽而浮起些微笑意,叹息道:“虽然从小不在宫里长大,回到京都之后,也和陆协没什交情,但斩不断是血缘牵系。他受伤,这个当弟弟,心里实在挂怀。”
白亦陵挑眉,唇边带上几分玩味之色。
陆屿唇角翘翘,目光中流露出狡黠之色,说道:“所以便备厚礼,去易王府探病。”
这些日子,陆协直称病不出,谁也不见,他被刺客掳走这件事人尽皆知,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即便是白亦陵他们想调查内情,也不好在易王病中强行询问。
能在这种情形下见得到陆协人不多,陆屿定是其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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