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樊瞪着白亦陵,没有外人在也不必装,咬牙道:“你到底有什公干,还要上门赶走客人?难道杀人放火不成!”
他满心委屈,觉得白亦陵要抢走自己荣华富贵,却没有想过,对方才是受到不公正待遇那个孩子,这些原本就是他应得。
白亦陵并不理睬,平平常常地说道:“阔达,俊识,你们坐。”
他跟常彦博和闫洋说这句话之后,自己也找把干净椅子坐下,自然而然地吩咐旁边下人:“这厅里酒气太浓,宴席撤,熏香拿来。对,再上壶热茶,要君山银针。”
下人糊里糊涂地答应声就去,谢樊气结。
气恼地看说话吴浩眼,心道这家伙倒是会见风使舵!明明他才是这里主人,但每次白亦陵出现,他似乎就永远只能是谢家不成器小儿子。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大哥在他还没有记忆时候就离开侯府,但他消息却总是会传回来,谢樊小时候连他长什样子都不知道,经常听见他人议论却是——
“谢侯爷这三个儿子里面还是大公子最出息”、“如果当年送出去是老三,恐怕更合适”、“谢三郎不如两位兄长甚远”……
这样话听多,谢樊心中也充满对白亦陵排斥。他也不是傻子,能够隐约感觉出来母亲也还罢,但是对于父亲来说,面对白亦陵时候虽然不算亲近,但愧疚和欣赏情绪依然存在。
白亦陵这才说道:“北巡检司几次来人想要询问四皇子遇险事,请问你为何要避之不见?今天要不是亲自带人直闯进来,恐怕还见不到谢三公子呢吧?”
谢樊本来就窝火,白亦陵语气又横,当下也逼得他语气沉下去,皱眉道:“那是他们赶不好。又不是你手下,凭什听从你吩咐?皇上都已经亲口称赞,你让人上门这样查问,就好像弄虚作假样,颜面何存?”
白亦陵慢吞吞地说:“哦,你没有弄虚作假吗?”
谢樊心中跳,怒道:“你六亲不认也
当初将白亦陵送走时候,谢泰飞为救妻子心切,又因为另外两个儿子还小,也确实别无选择。男人没有女人那样骨肉情重,牵肠挂肚,送走头几年也还罢,但随着后来白亦陵逐渐有出息,他后悔也逐渐表现出来。
所以如果父亲真想把永定侯府撑起来,将世子之位传给白亦陵也不是全无可能事。
二哥在军中有职位,就算没有侯府也能生存,可谢樊从小就依附于父母。万这样事情真发生,那自己岂不成个笑话?
所以谢樊每每看到白亦陵时候,就会油然而生种敌意和警惕,仿佛对方随时都要夺走他重要东西——偏偏他还没有反抗能力。
就像现在,刚刚这帮人明明还坐在自己宴席上谈笑风生,见到白亦陵来之后立刻就怕像什样,吴浩起头,大家纷纷起身告辞,没半炷香时间,满场繁华撤个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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