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骁眼睁睁地看着他步履带风,气势汹汹,本来已经出门,忽然又跺脚,反身转回来,重新变成小狐狸模样,蹿出去。
劝说话还憋在嘴里,从始至终陆屿就没给他个说出来机会。
尚骁挠挠头,十分不明所以——殿下原来是最恨变成狐狸,现在怎三天两头,主动变?
说真,当人……不好吗?
其实尚骁已经应该庆幸,方才谢樊陷害那段精彩大戏发生时,他家这位霸王不在现场,不然陆屿那个,bao脾气,很可能砸不是厢房桌子,而是永定侯府三公子。
其实陆屿能听到这番话也真是赶巧,他以小狐狸形态跟着白亦陵来梅园,又想着另个马甲怎说也得露下面,于是找个时机单独跑出来,本来想先恢复成平时样子出去应付下,再变回狐狸跟白亦陵起回家继续不要脸地当宠物。
他打算挺不错,结果没想到会在隔壁厢房里听到这样番话。
陆屿几乎咬牙切齿,原本柔和俊雅面孔绷出个冷硬轮廓,紧握拳头上青筋,bao,让身边人都能感受到有如实质般愤怒情绪。
随侍在他身边,又是倒霉催尚骁。
作为从小就跟在陆屿身边人,他就算不完全知道自家主子心意,最起码也明白他对白指挥使有多看重。
渐远,隔壁厢房之中,陆屿定定地站着,面沉如水。
当年永定侯用长子为爱妻换药事情发生并不光彩,双方都未曾声张,他后来出于对白亦陵关心,也调查过番,却没有查到这详细内情。
原来事情始末竟是这样!
这他妈,简直是帮畜生!
毒发时是什样子,陆屿已经领教过,当日他第次冒着风险在白亦陵面前化作人形,就是因为对方突然不适。白亦陵那时苍白脸色宛在眼前……
陆屿原本气昏头涨脑,人都冲出去,又想到这模样过
尚骁刚才听到隔壁人谈话就知道要完蛋,现在眼看陆屿这样反应,连忙开口劝说道:“殿下……”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眼睁睁地看着陆屿忽然猛地拳砸在身边红木桌面上。
木头断裂声响传来,尚骁半张着嘴,眼睁睁看着陆屿拳头上渗出殷红血色。
这、这……
他想要冲过去拉住陆屿,防止对方再做出任何失态举动,但陆屿拳下去之后,已经恨恨甩袖,大步流星地向厢房外面走去。
他想起,连眼神都冰冷下来。
白亦陵那小就离开家,会是什心情?
他在暗卫所时候,会不会怕,会不会痛?又是如何煎熬,才步步熬到现在?
陆屿深吸口气,闭上眼睛,愤怒没有平息下来,反倒觉得痛彻肺腑,连呼吸都仿佛在烧灼。
也是这刻,他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这个人,早已不知道从什时候起,纠结入他肺腑神魂、他来世今生,呼吸,痛怒,均牵动他心神,再也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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