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仿佛正常,但就是这看,心底却忽然升起某种令人极为不安第六感。白亦陵神情有些惊疑,紧盯着那个方向。
台上人步伐流畅,彩袖蹁跹,转折如意,男女皆宜,而在台子侧,戏班子部分人鼓乐吹笙,为他伴奏,仿佛切都是那正常,但在这平静里面,又蕴藏着巨大不安。
虽然第六感这种事说来玄幻,但事实上,这可以说是白亦陵无数次在鲜血与危机当中磨练出来本能。
在他眼中,台上人影飘飘渺渺,似真似虚,柔美动听配乐忽远忽近,又似乎隐隐夹杂着哀哭……再远点,是园子里摆着尊两人多高天女起舞石像,同样是绰约多姿,仿佛也要跟着跳起舞来样。
陆启又说几句话,见白亦陵只是沉默,原本心中有些不悦,结果看他眼,发现对方神情凝重,正望着别处不知道在想什。
回忆,总是能轻易击破个人伪装,陆启看着白亦陵,不由自主地道:“原来直是这样对你,咱们相识十余年,没听过你抱怨,你也从来没对说过,这些话。”
他顿:“以为你不会在意。”
白亦陵轻描淡写地说:“那时候心甘情愿,无所谓,不抱怨。只是现在不愿。”
不喜欢,所以才不愿。没有人是傻子,没有人乐意在别人面前放低身段,四腿着地当条狗。
陆启静默片刻,平复自己因为这句话而陡然疼痛心,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陆启太解他,看白亦陵表情就知道有大事将起,皱眉将只手放在他肩膀上,沉声道:“怎?”
就在他手搭上肩头那瞬间,白亦陵忽然察觉,那舞女身子竟然好像往前轻轻扑下!
这变化及其细微,但是看在他眼中已经够,白亦陵立刻意识到危险,可惜距离太远无法救援,连忙大喝道:“立刻向前跑!”
这声提示听起来没头没脑,却最是简洁有效,人在遇到危险时候往往都会慌乱和不知所措,此时第反应就是
两人之间寂静无声,不远处戏台子上却依旧锣鼓喧天,台上那个戏子变脸功夫出神入化,竟然又换成个男人扮相,正在唱着《桃花扇》当中侯朝宗唱词:
“夹道朱楼径斜,王孙初御富平车。清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
这几句词被他唱缠绵婉约,柔情款款,但发声者声音却非常浑厚,听起来确似个货真价实男子无疑。这人竟然是扮男扮女,都不露分毫破绽!
白亦陵跟陆启说这些话,很没有真情实感。只不过是因为穿越者将剧情搅成团乱麻,他必须给圆回来,不然以白亦陵性格,还真不想费这番口舌,直接就离这位大爷有多远躲多远。
因此对话两个人,个是心如止水,另个却是百转千回,唱戏声音起,陆启还沉浸在自以为是伤感当中,白亦陵却当下就被分散注意力,忍不住悄悄向着戏台上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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