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无所谓道：“所以臣换
个地方坐。”
陆启：“……”
他从开始看见白亦陵
时候就有气，本来还端着几分，可这小子又硬又倔，油盐不进，实在叫人很难忍住心中怒火。
——其实陆启清楚，白亦陵长得秀气，其实这副臭脾气是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他过
人家是变妆，这人竟好像在实打实地在改变自己模样，就算白亦陵从小习武，精通暗器，也没有以他毒辣眼光观察出个什
端倪来，确称得上句神奇。
白亦陵正看得入神，忽然感觉有什东西向着自己肩头砸过来，几乎是条件反射，他身体微偏，伸手抄，将那样东西接到手心里低头看时，却是块糖果。
这熟悉糖果让白亦陵微蹙下眉，起身离座，向着不远处梅林走几步，果然见到陆启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
白亦陵不知道他这是又要冒出什事来，上去行礼：“见过王爷。”
陆启转身看他眼，冷哼道：“你最近脾气不小，本王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这里。”
奇耻大辱。刚刚出生小弟死去时，盛铎只有十岁，亲眼见证父母痛苦，这也使得他对于类似事情极为厌恶。
现在见到白亦陵，来是为亲戚家孩子得救，二来也是因为想起当年往事，使得盛铎见他就感到异常亲切。
白亦陵道：“郡王客气……”
他句话没说完，周围人群中忽然爆出阵喝彩之声，白亦陵和盛铎同时怔，向着前方戏台看过去。
原来是开始变脸。
其实要不是为给冒牌货韩先生个发挥场所，白亦陵还真没打算参加这次赏梅宴。他摸不准陆启意思，也就随意地解释道：“梅园盛景，人人都想观赏。臣有幸收到王爷请帖，就来。”
陆启皱眉道：“你是为来看梅花？”
不是上回事情过之后，又心里后悔，来跟他示好？
白亦陵道：“除看花，还能看戏。”
陆启冷冷地说道：“本王没想发请帖给你，下人疏忽，发错。你没看见吗？你位置已经被本王安排给刘勃。”
只见台上正唱戏红衣女子忽然挥袖在脸上拂，再将袖子拿下来时，她圆脸已经变成瓜子脸，本来偏于娇艳可人容貌也瞬间变清丽忧郁。要不是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这是同个人，几乎要以为换个戏角上来。
这人刚才扮演青楼老鸨李贞丽，现在角色则变成当红姑娘李香君，她换种声音，唱起李香君唱词：“恼人春色眠不起，楼头黄莺声声催……”
这倒是有点意思，连白亦陵都下子被吸引注意力——
悦芳班将川剧变脸与其他戏文结合在起唱，这他是知道，只是就算川剧变脸，也是借动作遮掩扯掉脸上扯掉脸上层层脸谱，或者吹去粉末状化妆品，从而改变妆容。
现在台上表演，却似乎和白亦陵所知道变脸绝活还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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