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他人凉凉道:“是你口中提起白大人,你怎着?”
他愣住。其他人迅速后退几步,挤成团,大惊失色地看着白亦陵。
造谣小伙子胸口又是紧,总算反应过来,眼睛向着对方脸上扫,顿时吓出身冷汗。
他连声道:“白、白大人……小人刚才说话是乱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脸,平常最爱胡说八道……以后不会白大人!”
这人绝对不是王尚书府家丁,白亦陵从来没见过他,多半是被刘府雇,可惜业务能力太差,职业道德也不够,打就改口。
他说这句话时候还不知道,其实白亦陵早就听见。这事近来传遍大街小巷,他早上去面馆吃个饭功夫,邻桌就有人正在议论。
个身材壮硕年轻小伙子背对白亦陵而坐,大冬天挽个袖子,露出小臂上虎头刺青,正在比划:
“……看真真,那白大人横很,带人进王尚书家里,二话不说就要搜,也不想想那里可是夫人小姐闺房!绝对就是为报复去。”
“谁办案子时候从死人家眷头上查起啊?王小姐娇滴滴,看就不可能杀人……”
“你问是谁为什知道?嘿嘿,告诉你们,可是在那王尚书手底下当过差,当时就在旁边。”
后挟私报复,才会查出个这样结果。
“呸,简直是派胡言!难道六哥还能逼着他们杀人放火不成?就这样屁话也有人信?”
常彦博脚踩在桌子上,愤愤地说:“造谣都应该抓起来!”
这时还没到正式应卯时辰,卫所里只有几个早到人聚在起说话。
卢宏道:“这事不好办,咱们都知道背后推波助澜人是刘大将军府,偏偏没有证据。就算抓几个人回来证明,来证人如果先招供再反口,很容易惹身麻烦,二来谣言已经传播开,也不好澄清。要是能禁止他们讨论这件事……”
白亦陵踹他脚:“有本事当面说,还敬你是条汉子。刚挨这几下就顶不住求饶,还是爷们吗?”
这事可大发,在背后议论朝廷命官,
他手舞足蹈,说正兴奋,余光忽然看见有人大步走过来,记窝心脚将他踹下凳子。
“啊!”
他声惨叫,重重摔倒在地,后背和臀部剧痛同时,胸口也被人重重踩住。
周围食客们都吓跳,刚才跟他同桌几个人同时跳起来。
倒在地上人头晕眼花,几乎喘不过来气,眼前也都是虚影,嘶声道:“谁?谁他妈敢打你大爷?”
闫洋怕冷,双手揣在衣袖里坐在桌后,听到这里摇摇头,慢悠悠地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所谓疏不如堵,你硬压着不让他们说是不成。勿要惹事,平白给六哥添麻烦。”
常彦博道:“那怎办?”
闫洋道:“要是知道,还坐在这里干什?”
常彦博:“……”
卢宏道:“先别说,小心会让六哥听见,还得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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