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通,宁望火气就顺着信号在言惊蛰耳朵边炸开。
“说走就走,带你出来玩接个电话说他妈跑就跑,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不是人?”
他声音太大,隔着听筒都听得清二楚,段从抬抬眉毛。
“哎,别喊。”言惊蛰头疼得连忙安抚,“抱歉,昨天有点事……”
“就你有事!天天屁大点事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宁望根本不管,直接打断,想到哪骂哪,“谁没事啊天天围着你转,啊?!”
还没等他在脑海中码好仅有那几身衣服,段从在卫生间外敲敲门,将他手机抛进来。
言惊蛰手机调震动,旧机子,零件都老,响起来“嗡嗡”直震,听得人心烦。
“电话。”段从语气也挺微妙。
言惊蛰连忙接住,看来电人,立马有点儿尴尬。
是宁望。
“不是这个意思。”言惊蛰不好意思,耳朵烫,拧着手脖子想赶紧去洗漱。
段从稍微使点儿巧劲,直接把人扣在墙上,顺着言惊蛰倔强脖颈吻下去。
盖章。
言惊蛰闷哼声,回想起多年前两人胡闹时说过昏话,抬起发软手臂,环在段从背上。
这个章其实盖得可有可无。
什。”
昨晚发生切太像做梦,此刻朝他走过来段从,才真正让言惊蛰有踏实又酸涩真实感。
“嗯。”他忙低头压下不受控制鼻音,假装忙碌侧过身,不敢跟段从对视。
段从在他面前顿顿。
“躲什?”他拽着言惊蛰胳膊把人拨回来,有些不满。
“真有事。”言惊蛰个头两个大,瞟眼段从,抿抿嘴,“在朋友家呢。”
宁望下安静。
“俩……和好。”言惊蛰说。
电话里静悄悄,浴室里也静悄悄。
言惊蛰举着听筒望向段从,段从盯着他,突
前面已经摞好几条消息。
段从也没走,抱着胳膊往门边靠,看着言惊蛰。
这种情况还挺闹心,明明他和宁望什都没有,硬生生搞得像是说不清道不明。
言惊蛰不想接,对宁望他其实更喜欢打字说事儿,可被段从这样盯,只能把电话接起来。
“你他妈死?!”
终于站在盥洗台前照镜子时,言惊蛰才发现自己从耳根到肩窝,已经没几片白净皮肤。
吻痕交叠着牙印,根本分不清哪块是段从刚亲。
他们这个年纪还搞成这样,实在是有点儿……夸张。
言惊蛰脸上发烫,绞个湿毛巾来回擦。
这几天都得找高领衣服穿。
“没。”言惊蛰感受到这种段从式不安,心底下子溜溜软。
他别着脖子遮遮掩掩解释:“没刷牙。”
他瞅着地板,段从站在跟前儿盯他,眼神中扩散开笑意,浓郁得不像话。
这刻好像连时光都折叠,又回到他们青春正好,切都生机勃勃,对未来和对方充满爱意与期待时候。
“哦。”段从拖着嗓子,故意将他,“谁要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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