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他手机响
两声，拿起来看看，他随手从沙发上捡件衣服往身上
套，拽着言惊蛰就出门。
“带你去放松放松。”
这话言惊蛰没说，抿抿嘴，他低头把炒菜盛到盘子里：“而且他很久没见他妈妈，小孩子想和妈妈起生活，是本性。”
“本个□□。”宁望冷不丁爆句粗口，把言惊蛰吓跳。
“你他妈就是个软蛋。”宁望嫌恶地瞪着他，“想要你儿子就去抢啊，去打官司，什
更好
生活亲不亲生，没钱就他妈挣，谁养他谁就是他亲爹。找他妈什借口。”
“窝囊废。”
这些话实在有些过分，刺耳得可怕。
宁望当然也是更相信自己眼睛。
言惊蛰五官看起来是没有掉过眼泪痕迹，依旧是平常苍白副面孔，他就是莫名觉得……现在言惊蛰，很脆弱。
他用最平淡语气说着没事，可在宁望看来，眼前这个人如果再不被搀扶把，就要瘫倒。
言惊蛰把手里小半盒披萨递过去，宁望掀开看眼，就无比嫌弃连盒带饼丢进垃圾桶。
他非要吃现做炒菜，食材都在冰箱里现成，言惊蛰没办法，还是洗手去做顿饭。
…”
“
问你。”宁望开口打断，着重强调“你”字音量。
他刚睡醒没多会儿，只穿着条大裤衩，手里攥着听冰可乐，另只手反过去抓抓后背，吊儿郎当晃到言惊蛰面前，伸手把可乐瓶子往言惊蛰颧骨上贴。
言惊蛰被冰个激灵，往后退开。
“哭过啊？”宁望歪歪脖子。
言惊蛰觉得宁望反应过于强烈，张张嘴想辩解，想起宁望家庭环境没，他和他父母关系，有点儿明白过来，什都没说。
“吃饭吧。”
他把碗筷都端到餐桌上。
“吃屎。”
宁望骂完通后，火气也下去。
边忙活，他边在宁望追问下，把最近发生事删繁就简说说。
“你不想要你儿子？”
宁望听他说完，语气下子变冷。
“可能吗？”言惊蛰举着锅铲回头望他眼，乏力解释，“但他确实在他妈妈那儿生活得更好。而且……”
而且言树苗现在也不想回来跟他过。
被个比自己小十岁，姑且能称为青年人问出这句话，言惊蛰对上宁望黑黝黝眼仁儿，胸口猛地胀满酸楚。
“没有。”他忙低头躲开，用手背搓搓被冰到位置。
言惊蛰确实没哭，他哭不出来，从得知言树苗不是他亲生小孩那天起，他身体里好像就有部分感受能力丧失，最近整个人都很迟钝，迟钝接受着又轮现实，迟钝让自己适应，迟钝独自难过。
每天洗漱时候，他看着镜子里脸，自己都看不出太过悲伤端倪。
来之前他也只是在公园里发呆而已，真不知道宁望怎会有这种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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