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本想问问她离婚后这两三年过得如何,想到段从,突然没任何寒暄心思,索性直接开口,提出最关心问题。
赵榕心情估计跟他差不多,见言惊蛰问得直白,也没再继续闲聊。
望着言树苗沉吟下,她更加直白地点点头,答道:“确实有。”
“想接树苗到那住段时间。”
言惊蛰与言树苗同时愣,言树苗本能先看眼爸爸,随后眼睛里透出小心翼翼开心,抬脸瞅着赵榕。
言惊蛰正将杯子放回桌沿手顿,轻轻抿起嘴。
在段从那次将言惊蛰内心排序,直白剖开对话中,言惊蛰在他构建假设中真想象过:如果赵榕以为孩子好为由,表示出想要复婚念头,自己会不会动摇。
但当时那个问题,他根本没想到底。
不提已经从言树苗口中知道赵榕有新伴侣,即便没有,言惊蛰对自己条件与能力也太解。
他从来都不是个值得任何人回头人。
榕跟言树苗亲近够,揽着小孩儿在她那边坐下,才抬头跟言惊蛰打招呼。
目光从言惊蛰头发,路细细下滑到他被桌沿挡住上半身,赵榕目光里,露出抹说不来是感叹还是怜悯复杂情绪。
“你没怎变。”她对重逢言惊蛰做出评价,也相当于对他今早那番折腾打出不及格分数,“跟之前没什区别,看着还是很年轻。”
言惊蛰自觉将她后句,当成对前句安慰与找补。
他垂下眼睑遮掩住眼底尴尬,举起杯子啜口水。
“到你那,段时间?”言惊蛰重复赵榕问题。
“是这样。”这次换赵榕垂下眼睛,语气中也透出些许悲伤无奈,“可能要不孩子。想带树苗去跟们生活段时间,如果大家都能适应……”
“不。
赵榕和他之间,本身也没有感情。
这个“赵叔叔”是谁不言而喻,赵榕专门提这句是在暗示什,言惊蛰不是傻子,也听得明白:她或许在以为,自己是抱着复合念头,来跟她见这面。
反驳与解释话语在喉咙口转几圈,最终还是被咽回去。
不知道为什,此时此刻言惊蛰,想到全是段从在暖黄灯光下,吃着泛黄兔子苹果,认真向他问话模样。
“今天突然见面,是有什事情要和说吗?”
“觉得爸爸今天很好看啊。”言树苗坐在对面,用小叉子叉着赵榕提前点好餐前甜点,认真说,“早上们还剪头发。”
言惊蛰耳根烫,抬头对上赵榕目光,生怕她误会什,刚要开口解释,赵榕就“噗嗤”声笑。
“说呢,感觉哪里怪怪。”她搓搓言树苗脑瓜,意味深长又瞥眼言惊蛰,“刚剪完头发确实是这样。你爸也带你剪?”
“嗯!”言树苗诚实当啷当啷腿。
“那还蛮好,起码知道在意形象。”赵榕将脸侧滑落头发挂到耳后,清清嗓子,“比你赵叔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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