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没什
原因，当时
他难得堵
口气而已。
段从像是看穿他尴尬，挺有意思地望着他，正想再说什，言树苗突然喊着“爸爸”，拉开厨房门钻进来。
两人同时各自撤开，段从在窗台外沿摁灭烟头，言惊蛰下意识朝旁边拉开距离。
“嗯？”他有些心虚地专门走到言树苗面前问他，“饿？”
“饿点点。”刚才还开开心心言树苗，此刻小脸上却显出格外紧张与忧心忡忡，甚至夹带些心虚和害怕。
冲完澡出来，他去厨房想看看能给段从打些什下手，很不好意思问。
“家里都没收拾，乱糟糟。”
段从靠在抽油烟机，靠在厨房窗边柜台上抽烟，怕熏着言树苗，示意言惊蛰把厨房门带上。
这里厨房太小，言惊蛰转身关上推拉门，再旋身回来，人就到段从跟前。
“原本没计划，突然想见你，怕你还是不告诉
地址，就直接去讨好小。”
从小区还是没得比，到饭点，谁家做什好吃，隔着门就能闻到。
进楼道时隐隐闻到羊肉汤味道，言惊蛰还有些馋，想着很久没吃羊肉，过两天也去买点，炖上白菜粉条，给言树苗熬汤喝。
随着楼层越来越近，香气却越来越浓郁。
直到家门口，言惊蛰才意识到什，搁下那堆零零碎碎保洁用品掏钥匙打开门，鲜香羊汤气味扑鼻而来，租房里灯火通明，段从和言树苗大小从厨房探出身来。
“爸爸！”言树苗开心得不得，连蹦带跳朝他扑过来。
“怎？”言惊蛰注意到他背在身后手，正正颜色耐心地问。
言树苗低下头，将攥在背后电话手表递过来。
“妈妈给发信息。”他小声嗫嚅着，“说明天想带去吃好吃。”
段从无比自然抬起手，拨拨言惊蛰被水汽沁湿头发，轻声说。
可能真是天热起来，或者是焖着汤厨房温度太高，言惊蛰后脖颈酸，脑仁无端晕下。
——这实在太像他们曾经相处。
或者说，太像曾经他们所幻想出，未来二人生活模式。
“……”言惊蛰想解释下先前不告诉段从地址原因，憋半天也说不出来。
“回来？”段从模有样束围裙，转转手里汤勺，朝言惊蛰淡淡笑，“洗手准备吃饭吧。”
“啊。”言惊蛰还有些愣，“去冲个澡，身上都是汗。”
平时为省水，言树苗都是跟着爸爸起冲澡。今天也不例外，他顺便去取自己小睡衣块儿进浴室。
言惊蛰边帮他洗头，边轻着嗓子盘问，从言树苗念叨里才知道，段从今天竟然去替他接孩子，言树苗领着他回到家，又给他买堆好吃，羊汤甚至都是从饭店打包买好，直接拿到家里倒锅里热热就行。
“过来怎没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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