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注意力果然被这个问题给转移。
当年事他确实没跟段从好好聊过,当时他本想着这辈子都不再与段从有交集,也确实打算这做。
而段从更加果断,确定言惊蛰要分手后,他只在电话里笑声,说句“那祝你新婚快乐”,就句话没再多问。
言惊蛰是在大四那年认识赵榕,在言瘸子傻媳妇葬礼上。
“葬礼”这个词很文明,
言惊蛰心跳得厉害,这会儿除后悔在医院耽搁这久,完全没有其他思考能力,满脑子都在幻想言树苗被拐走种种可能。
段从让他打电话,他就个指令个动作执行,跟班主任再确认时语气都发紧,张脸仓皇得煞白。
听着他抓不住重点提问,段从索性把手机拿过来直接跟班主任沟通,先问清楚“言树苗妈妈”样貌特征,问她带着孩子往哪走、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全都确认完后,他让班主任直接去调校门口监控,自己和言惊蛰十分钟后就到。
“应该不是骗子。”
挂掉电话,段从把手机还给言惊蛰,安抚他。
老师在电话里说得很简略,言惊蛰没来,言树苗惊喜地管人家叫妈,赵榕年龄姓名等信息也与家长资料表匹配得上,她当然没理由阻拦。
给言惊蛰打个电话确认声,已经是班主任额外支付责任心。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言惊蛰还在奇怪赵榕为何会突然出现,又是怎直到言树苗在哪里上学,段从看着他恍惚模样,眼神却点点暗沉下来。
“不打个电话问问?”他收回目光衔上根烟,眯缝着眼睛提醒。
“啊。”言惊蛰这才回神,顾不上发觉段从转变情绪,直接找出赵榕号码,试着拨过去。
“言树苗总不会认错自己亲妈,他会背你手机号,对吗?”
言惊蛰攥着手机点点头。
“嗯。别怕。”段从抬起手,在他脸上轻轻抚下,“言树苗聪明,心里有数。”
见言惊蛰还是副六神无主模样,段从顿顿,换个话题。
“你和你前妻究竟是怎认识,怎就突然结婚,直都不清楚。”他目视前方,方向盘打得很稳,语气也很平淡,“跟说说?”
“空号。”听着电话那头提示音,他后知后觉地慌张起来,瞪着眼睛问段从,“不会是……骗子吧?”
不论赵榕这几年因为什杳无音信,对言树苗不管不问,她毕竟都是言树苗亲妈。言惊蛰骨子里优柔寡断让他无法忽略这点,母亲想看儿子,他似乎没资格生气,也没道理阻拦,接到电话第反应只是感到不抬舒服。
可现在骗子手段个比个高明,言树苗如果是被坏人带走,那事情性质就完全不样。
段从本来以为言惊蛰瞒着他与前妻有联系,见言惊蛰这慌张,确实是副无所知模样,眉心也缓缓蹙起来。
“别急。”他沉声安抚言惊蛰,沉稳地给车提速,“给他班主任回电话,先问清楚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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