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推门离开。
段从将腰带接过去,两人指尖擦过,言惊蛰赶紧退开,感觉自己胸口揣个□□,恨不得顺着嗓子眼儿蹦出来。
“你晚上……”
“晚上……”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最后还是段从主动把话接完:“晚上不用做饭。”
“啊。”言惊蛰应声,跟段从碰到那节指尖被他曲在掌心里,攥又攥。
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观察会儿,他什也没说,去阳台取自己睡衣,进浴室洗澡。
第二天,他内裤也出现在晾衣杆上。
把房间整理权交出去,轻松同时,肯定也有不可避免麻烦。
那天段从赶着出门,翻半天才找出要搭配腰带,电话那头碎碎叨叨说个没完,他皱着眉在玄关穿鞋,手举着手机交代工作,另只手在腰间扯拽,烦躁摸索扣眼。
言惊蛰不知道什时候来到身后,没说话,伸手拽拽腰带伸出来部分。
如果陪着言树苗,言惊蛰总要给自己找干不完活,来降低自己在段从面前存在感,怕惹他眼烦。
现在他总忍不住,想看看段从在做什,会儿切点水果,会儿拿点吃,再会儿,他也在沙发上找个角落坐下。
“这个电视好看吗?”他盯着电视清清嗓子,也不知道问谁。
“好看!”言树苗立马“唧唧呱呱”地给爸爸介绍。
段从靠在沙发另头,支着手臂杵着脑袋,懒洋洋地扫过来眼,弹弹言树苗耳朵。
他实在想说点什,就又点点头:“行。那你晚上会喝酒吗?“
段从已经摁上门把手,听见这个问题,又若有所思地望回来。
“言惊蛰。”他突然喊。
言惊蛰心还在蹦,喉结紧张动动:“嗯?”
段从目光顺着他眼睛,嘴角,喉结,依次滑过,没回答问题,又平静地收回去。
段从正说到半话在嘴里打个顿,转过身盯着他,言惊蛰脑袋垂得很低,胳膊尽量张开,虚虚环过他腰胯,不让两人发生触碰。
每个动作都很有分寸,可他支起来耳廓,实在红得太明显,头发丝也离段从鼻尖太近。
“……知道。让小薛去接,半个小时后到。”
段从重新组织语言,匆匆将电话挂。
耳边突然安静下来,玄关就莫名变得很挤。
除刚搬进来那天,言惊蛰误打误撞,帮着段从洗两件衣服,那之后段从换下来衣服,再也没在客厅浴室里出现过。
言惊蛰之前也直恪守着租客本分,只在自己该活动区域里活动,所以就算段从不锁卧室,他也没朝里进过。
最近段从晚上回到家,发现自己衣服开始出现在阳台晾衣杆上,与父子俩衣服搭在起。
卧室也有被整理过痕迹。
段从对于自己东西有很强敏锐度,稍微变换个方位都能感觉出来,如果被陌生人动,会有种秩序被打乱烦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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