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还想说话，段从却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多开口，直接兜着言树苗
后脑勺往商场走。
“不是要买衣服？”他还偏偏脑袋催人，“抓紧。”
段从买东西很利索，像他心思
转就能去买个足浴桶样，也不用为
价钱货比三家，直奔那些牌子大门面去。
赶在闭店前再从商场出来，不仅言树苗多两身衣服双鞋，言惊蛰也被捎带着买套。
当然，跟给言树苗买不样，段从都没招呼他去试，看见套觉得言惊蛰应该适合，就直接让店员包起来，刷完卡才扔给他。
“没有。”段从继续捋着言树苗头,神态无比自然,仿佛前几天直没见人不是他,“顺路。”
言惊蛰缓慢地眨下眼：“
又不是傻子。”
这种对话有点儿像他们还在起时感觉。
曾经言惊蛰在段从面前还很自如,没那
小心翼翼，也没那抬不起头。
段从撩起眼皮看他,冬天天色暗得快，快四点钟太阳就直往大厦后面坠,红彤彤夕阳光经过玻璃反射，落在言惊蛰脸上，给他镀上层朦胧又柔和色泽。
言惊蛰等段从二十分钟。
前面十分钟他们在商场前小花坛边坐着,发现言树苗隔会儿就偷偷朝肯德基快捷取餐口瞅瞅，他无奈地笑下，带着小孩儿去买杯果珍，两个蛋挞。
今天花销有些超标,言树苗难得跟自己出趟门,什都没玩成,花就花点吧。
言树苗嘴上说着“爸爸不饿”,接过餐盒还是很开心,第口蛋挞和果汁都先给爸爸抿口才吃。
所以段从出现,就收获半截蛋筒，个蛋挞，和小杯果珍。
“太贵，段从。”言惊蛰看着价标心都绞疼，路念叨到停车场，“穿不着，言树苗也没必要，还是回去退吧？”
“小孩在学校也需要体面。”段从只回他这句，“你心里还不够清楚吗？”
言惊蛰只得默默闭上嘴，连段从前两天去干嘛都顾不上再纠结，坐在车里愁云惨淡地合计，这些衣服钱又要多久才能还清。
周围人来人往，言树苗靠在他们之间，三人身影连接成完整剪影，映在公交站台模糊玻璃展板上，像家三口。
对视两秒，段从嘴角挑起很轻微点弧度，立马又被他自己压下去。
“确实没事。”他解释道，“回家看你们没在，问声。”
这句也不是实话。
回到家面对空荡荡屋子，他下意识以为言惊蛰又跑。
孩子零食肯定没人跟他分，段从摁着言树苗脑袋晃晃，表示好意心领,问他还想吃什。
“不吃。”言树苗乖巧地点点头，“爸爸带们吃过面。”
言惊蛰从段从下车起就在观察他表情，希望能看出点心情不好端倪来。
但他什也没看出来,段从只在看到他们父子俩时微微抿下嘴角,停好车走来时，甚至像是松口气。
“有什事要在附近处理吗？”言惊蛰只能揣度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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