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无亲无故人,都能施以执着善意。
宁望听他坚持要自
“啊。”言惊蛰回头应声。
“你家在哪啊。”宁望又问。
“不远,就在这个小区里面。”言惊蛰说。
宁望嘀咕句“真费劲”,上去拿过言惊蛰袋子,推开店门不耐烦地催促:“快点,送你回去再回来。”
他带着点儿强势与霸道好意,让熬宿,脑子不太清醒言惊蛰猛地恍惚瞬,想起段从。
“哎。”宁望下意识跨过来步想扶他,见言惊蛰自己撑着桌沿站稳,刚睡醒直没好气儿,“看你条腿都心慌。”
说着,他过来夺过言惊蛰已经系上口塑料袋,重新打开,将临期货架上剩余吃,全给他扫进袋子里。
“拿走,”他把袋子往桌上搁,“反正也不吃。”
搁在平时,言惊蛰还会推拒推拒,他是没钱,但也不想活得这不体面。
现在他实在做不到,只能抿着嘴接受这份让人羞赧好意。
前欠韩野钱基本上已经还清,说“基本”是因为好几次转账,韩野都忘收,在聊天框里过夜就过期,又回到言惊蛰账户里。
他再转给韩野,对方就说忘,又说麻烦,让言惊蛰存着,等凑齐再口气给他。
这种有钱人潇洒与大度,言惊蛰羡慕不来。
他只本本分分地把钱存好,平时花钱都算着数,不去动用来还账部分。
但现在离月底没几天,想到快要续房租,言惊蛰从白天就开始愁,愁得心里打怵,嘴里长出两个口腔溃疡,夜过去,嘴角又燎出个火泡。
记忆里段从也有过段这样时期,或者说从他们相遇起,言惊蛰所经历所有“好
,都是他给予。
“你其实有点点像朋友。”言惊蛰眉眼不由地舒展开,上火嘴角弯起笑意。
“什?”宁望头雾水,还在推着门,“谁啊?”
言惊蛰没多说,伸手把袋子拿回来,温声拒绝:“谢谢你,但自己可以。”
“你自己在店里行吗?”临走前,他顺口关心宁望下。
“有什不行?”宁望奇怪地问回去。
“怕你昨晚没休息好。”言惊蛰说,“你还……不大,这个年纪都喜欢睡觉。”
心理年龄越稚嫩人,越反感被当作小孩儿。
宁望不屑地嗤笑,看言惊蛰手拎袋子,手杵着拐准备离店时,突然问:“你还这拐回去啊?”
——租这个房子,韩野已经帮他很多,连水电费都没让他出,房租也没搞押付三,只说月付就行。
现在他连月付都做不到,除先挪动还账款,他是真不知道该怎跟人家开口。
到早上该换班时间,言惊蛰红着脸,比平时多拿几个面包,还有两个临期饭团。
“都拿上啊。”宁望从仓库出来正好看见他塞东西,张口就说。
“不用,不用。”言惊蛰尴尬得像是偷东西被抓现行,匆匆将袋子系好,转身时差点儿晃个趔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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