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囫囵着将话题终止,低头在手机上漫无目地划拉,“再给言树苗打个电话,今天是他生日。”
病房里安静片刻,几秒钟后,言惊
可看言惊蛰反倒是客气到极点,副巴不得他立马离开模样,段从又有种微妙不悦。
“你自己可以?”他问言惊蛰。
“没事,有轮椅就很方便。”言惊蛰说。
“你儿子呢?”段从又问,“再找个同事去帮你照顾?”
后面那半句话,搁在这个语境与他们之间,是十分不合理。
言惊蛰还想再说什,段从将话题接过去,开始询问医院有没有现成轮椅拐杖能用,没给他开口机会。
这是让他服从安排意思。
医生护士们离开后,言惊蛰想想,拿过手机给姐夫打电话。
段从去租轮椅回来,就看到他怔怔地坐在床头,耷拉着眼皮很轻地叹气。
“疼?”段从问。
言惊蛰在马桶上坐半天才出来,恢复情绪是方面,在条腿不能着地受力情况下,既要提好裤子冲好马桶,又要撑稳身体,费劲挪动是另方面。
段从烟早就抽完,听到卫生间门响,过去将他扶回床上。
相识二十多年默契不是白给,两人对于刚才尴尬,致选择忽视,谁也没有说什。
段从将言惊蛰在床上安置好,直接喊大夫来确认情况,解后续治疗安排。
听到“在医院住两天”时,言惊蛰没忍住开口打断:“可以不住吗?”
尽管段从表情毫无起伏,语气也极为平稳。
言惊蛰又想起他刚进病房时看到宁望反应,从胸腔连带着喉咙口,都不受控制地想要收缩。
“没,”他感觉自己这会儿出声说话都有些发黏,清清嗓子,“本来想找姐夫去帮着看下,刚打个电话,他说他今天没时间……”
言惊蛰没有姐姐,这个姐夫是从哪儿论,稍微琢磨就能猜出来。
段从神色突然又冰冷几分,言惊蛰也意识到这点,心底那点儿冒泡幻想,顿时恢复平静。
“嗯?还好。”言惊蛰忙摇摇头,看他弄回来东西,心底有种复杂温暖,“谢谢你。”
段从没说话,沉默着将轮椅调整好,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你有事就去忙吧,”言惊蛰注意到他动作,赶紧说,“麻烦你今天。”
如果这会儿离开,不论从情分上还是本分上,段从都没有任何问题。
他真不想再过多涉入言惊蛰生活。
段从目光与医生护士同望向他。
“家里还有小孩子,”言惊蛰想到言树苗还个人在家,心里直揪得慌,“没大人不行。”
今天还是他生日。
“家里没别大人?”跟随护士接话,“你现在也没法照顾小孩吧?”
“建议住院也是为方便观察。”大夫解释,“你情况回家修养也可以,今天还是别折腾,明天感觉确实没什问题再出院。但是该注意得注意,多卧床少活动,定期回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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