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将近十秒没听到任何声音，他奇怪地转
言惊蛰愣愣，看他
眼，及至被带到马桶前，段从侧过脸淡淡地看向墙壁，仍没有松手
意思。
言惊蛰忍不住示意他：“谢谢，
现在可以自己。”
“你能站稳？”段从略略移开掌心。
“应该能。”言惊蛰发烫侧腰这才松弛下来，他试着用只手撑住墙，另只手还没搭上裤腰，整个人就失去平衡地摇晃下。
没等言惊蛰吓跳，段从像是已经预见这个情况，掌心已经及时贴回来。
“男医生。”他不好意思地补充，“或者帮递下那个板凳，扶着也行。”
段从没说话，也没动，盯他会儿，突然弯腰靠过来，托起他伤腿膝窝帮他站起身，胳膊从身后环过来，扶住他腰。
时隔五年多肢体触碰，言惊蛰猛地哆嗦，唯能支撑力量小腿猛地酸，差点儿没站住。
段从皱皱眉，掌心加些力气，隔着病号服与他单薄侧腰贴实，稳稳地让他站牢。
“……谢谢。”
又回头补句：“记得还钱。”
这次病房还没住进其他患者，宁望走，房间内就只剩下言惊蛰与段从两个人。
“你怎
来？”言惊蛰忍不住又问。
段从高高大大地站在床沿，目光恢复淡漠，反问他：“你还真指望着韩野回回都照顾你？你们熟吗？”
言惊蛰被他话里讽刺说得有些脸热，忙摇摇头：“没有，是小宁用手机发，……”
“，坐着也行。”言惊蛰又想俯身去撑水箱。
段从胳膊勒，对言惊蛰多事磨蹭很不满，沉着嗓子催促：“快点。”
没人比眼惊蛰更想快点，他膀胱胀得小肚子都发麻。
同时发麻还有他脖子后背，以及胸口跳动得过于剧烈心脏。
余光感觉到言惊蛰手在裤腰上动动，段从睫毛动动，将脖子更加转向旁。
言惊蛰耳朵滚烫，鼻端传来段从熟悉味道，他甚至不太敢呼吸，手心紧张得攥成团，抬起来撑着墙，抖着嗓子道声谢。
段从什也没说，只是身上不耐烦气息明显在加深，动动胳膊，示意他赶紧。
有人扶着当然比自己撑着板凳磨蹭要方便，但此刻言惊蛰也只能挪着往前蹦，身体大半力量全都得倚靠段从。
段从比言惊蛰高个多头，他环着言惊蛰往前走，大半个胸膛与言惊蛰侧肩紧密挨着，偶尔有头发丝蹭过鼻端，段从紧着眉心，避都避不开。
几步路功夫磨蹭半天，终于到卫生间门口，言惊蛰停下来，没等说话，段从直接将门推，扶着他继续往里走。
段从似乎懒得听，微微蹙眉转脸，言惊蛰就默默闭上嘴。
在他出现之前，言惊蛰其实正想去尿尿。
憋到现在，他实在有些憋不住，掀开被子往下挪。
“干什？”段从脸立马转回来。
“，”言惊蛰费劲地用他那条好腿够拖鞋，“想去卫生间。你能帮喊下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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