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从卧室出来就看见两个男人，同样吓得不清。
“啊？”言树苗有些遗憾，“那明天可以洗吗？就洗
会会儿。”
“可以。”言惊蛰把他掇到床上，“现在要睡觉
。”
这房子里有两个卧室，言树苗很想单独拥有个房间，但他自己睡又有点怕，临睡前又跟言惊蛰叨叨半天，商量能不能从明天开始自己睡。
言惊蛰是真
累，挨床困劲儿自己就冒上来，闭着眼会儿“嗯”声，下下捋着言树苗后背。
意识飘飘忽忽，正要进入睡眠时，外面连串按密码“嘀嘀”声，同时把父子俩惊醒。
“爸爸，
们以后真住这里啦？”
言树苗兴奋得睡不着觉，又想看电视，又想到处窜。
“别乱碰，动静小点。”言惊蛰蹲在客厅角落收拾东西，冲言树苗竖起食指“嘘”声。
他也开心，省钱当然开心，但总觉得不真实。
到底还是欠韩野个大人情，这下真不知道什
时候才能还得完。
惯就像瘾君子毒，深入骨髓，让他像个吃错药傻逼圣母。
“不是哥们儿说你。”
韩野语音消息正好又发过来，语重心长。
“不管出于什吧，你帮他帮到这份上也真是足够，真想放过自己，以后就别再跟他有什刮扯。”
“真犯不上。也就是你，要搁别人整这出，起步都得笑话他半年。”
“爸爸，”言树苗睁圆眼，在黑暗里往言惊蛰怀里钻，小声说话，“有人开门要进们家里吗？”
“应该是摁错……”言惊蛰心里咯噔，第反应以为被韩野骗，慌忙起来，“爸爸去看看，你在被窝里别下来。”
助理小薛手扶着高他头段从，另只手熟练地摁开门锁，摸索着拍开灯，费劲地把人往屋子里架。
“段……”他想说段总到，这两步路你赶紧自己摸索着进去吧。
话还没说出口，眼前突然冒出个人，把他吓得原地激灵：“妈呀，怎有人啊！”
这里也不可能长住，还是得抓紧挣钱，住在匹配价格房子里，才会真正踏实。
言惊蛰忙着收拾，忙着铺床，同时还在心里计划着等言树苗上学后，再去多打份工。
言树苗则不用考虑这些，他光着脚在大房子里晃荡，不知道什时候又跑去浴室。
“还想游泳，爸爸。”他在浴缸里面喊，“你能帮挤泡泡水吗？”
“你不是洗过吗？”言惊蛰去撵他，“别浪费水，大房子洗澡要交钱。”
谁不说是呢。
酒与烟总能发酵起许多过往回忆，段从不愿回想，觉得没劲。
眯眯眼，他跟当初分手般果决，将烟蒂碾灭在包厢门前烟砂里。
包厢里嚷嚷着喊他回去喝酒，段从疲倦地摁摁鼻根，给助理去个电话：“个小时后过来接。”
言惊蛰并不知道这房子由来，此时此刻，还沉浸在租到便宜又优质房子小小惊喜里，回味着跟姐夫说不再续租时，对方错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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