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韩野很吃惊,“那你们,没聊聊?”
“都过去,没什好聊……”段从句话还没说完,落地窗外传来几声小小惊呼,将他与韩野注意力齐引过去。
是个骑着电动车人摔倒,估计是撞南馆门前台阶,连人带车摔得人仰马翻,车轱辘还歪在地上转圈,车上男女就嚷嚷着吵起来。
主要是坐在后座女人在嚷,她爬起来就十分气愤地推搡着开车男人,骂他怎回事会不会骑车,嗓门儿高得段从在二楼都能听见。
被骂男人倒是脾气很好,先是想帮女人拍拍身上蹭到雪水,被推开就转身去扶车,估计摔倒时候崴着脚,步伐瘸拐,扶完车才注意到自己外套被划破道大口子,忙面红耳赤地低着头整理。
,怎自在怎来,什都聊。
韩野抱怨完自己又遭受老丈人如何刁难,就想把这份痛苦转嫁到段从身上:“你也别乐,这次回老家指定也是没少催你婚。”
“是。”段从点点头,无法在这件事上跟好兄弟感同身受,“习惯。”
“哎,想起个事儿。”韩野说到这茬,突然正正神色,语气也迟疑起来。
“说。”段从耷着眼皮吃菜,丢给他个字。
“哎,看不得这种窘迫画面,”韩野瞄眼就收回视线,“都是老爷们儿,容易替他尴尬。”
调侃完,他发现段从仍侧着脸盯着楼下看,又跟着望回去。
“操,”韩野猛地往前倾身,使劲冲那狼狈男人眯眯眼,“这南馆他妈地邪吧,说曹操曹操到,你俩这都能碰上?”
“言惊蛰好像回来。”韩野动动眉毛,观察着段从脸色,“也忘从哪个孙子那听,说他好像还……离婚?”
言惊蛰跟段从当年考上同所大学,在那个对于同性恋还很敏感时候,段从以“发小儿”身份,将言惊蛰介绍给自己所有朋友,带着他融入自己每份社交圈子。
段从天生就是那种会在人群中发光人,而每个认识段从人,都知道他有个发小,有个最好最重要朋友,是那个除名字平平无奇言惊蛰。
不过这多年过去,只有韩野知道他们真正关系。
“知道。”段从反应比韩野预想中还要平淡,像在讨论某个没什交集路人,“过年回去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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