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出言拒绝，便听见自己面前
人又开口道：“记得刚见你时候，你全身都被雨水打湿
，
把你从草丛中捡起来，你就缩在手中不停发抖，还以为多半是养不活，没想到回去照料两天，你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好养很……”
这
段也是舒令嘉极为深刻记忆，虽然中间发生许多事情，但任是谁在凄风冷雨快要冻死境地下，被人带回到处温暖家中，睡着软软被窝，喝着温热米汤，被告知从此再也不用四处漂泊，都是很难忘记。
甚至有时候，你认清那个人真面目，看到背后阴谋和欺骗，都还是会将那种温情感觉珍惜在心底最深处某个角落。
“直担心纵无心祸事重演，又怕他当年对于凌霄诅咒成为现实，这才会在情急之下做出些过激举动。但当时看见你师兄和你从山谷上掉下去，却又觉得十分心疼后悔。”
对方说道：“个门派存在意义，是庇护它弟子，如果连人都个个为此而牺牲，那
即便是倾力守护住门派存在，又有何意义呢？”
。
对于他来说，师父是因为神志不清才会对自己出手，自然要比他就是想要自己命要容易接受多。
但是佛圣跟普通人可不样，他六根清净，佛法高深，早已经达到无欲无求，超然物外境界，战场之上外界那多嘈杂声音，怎他就偏能被声剑鸣给引入魔道呢？
舒令嘉思虑之间，佛圣已经向他走近，伸手摸摸他头发，说道：“令嘉，为师知道，你这孩子最是重情，之前举动让你伤心。但那并非是本意，现在魔障已去，你可还愿意叫上你师兄，跟起走吗？”
舒令嘉被他轻轻抚摸着脑袋，好像下某种魔咒般，思维也随着这轻缓动作迟钝起来，下意识地接口反问道：“去哪？”
他话情理皆俱，非常诚恳，且动听，也说出舒令嘉直以来想法。
他忍不住抬头看何子濯眼，又想到自己当时离开风雨之后，窝在他袖子里，鼻端嗅到那淡淡冷香。
等等，何子濯？
刚才跟他说话不是佛圣吗？
虽然两个都是师父，而
“当然是回门派去。回去之后，们完全可以恢复以前生活，那应该是你最想要日子罢？为师会把亏欠都补偿给你……”
这话哪怕是再提前个月让舒令嘉听见，或许都会难以拒绝。他似乎打出生以来就注定命途坎坷，四处漂泊，每次刚刚有栖身之所，就会转眼遭到背叛与抛弃。
“恢复以前生活”，有个熟悉地方可以给他归属感，让他安慰度日，恐怕就是最令舒令嘉向往事情。
可是几经辗转，物是人非，曾经也并非曾经，虽然割舍会让人觉得痛苦，但有些东西舍弃就是舍弃。
舒令嘉已经意识到面前场景仿佛是对他某种拷问，只不过如今这种程度诱惑早就不能将他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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