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都想起来。
那些相爱过岁月,握不住时光,被深深尘封旧梦。
初识时意气相争,相伴时生死相许……
分别之际心如刀绞,怨痛难当。
就是从那日起,世上所有切都暗淡成方模糊背景,世上所有色彩褪作黑白,所有声音就此死寂,曾经那些喜不自胜每个点滴时刻,也都变成不敢揭开疮疤。
好气又好笑同时,他仿佛眼前有个少年笑着抬起头来,放下手中刻刀,两指间夹着张符篆,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晃。
“总算成!师兄,把这个符研究出来,可是花费大力气!你不是很羡慕变狐狸吗,也帮你变变怎样?”
景非桐还以为他干什正经事,低头看,便不由失笑:“为什是猪?也要当狐狸。”
舒令嘉道:“又挑剔,有什要什便是,恕不退货!你敢拿吗?”
景非桐边嫌弃地笑着摇头,边却又伸手去接,可是他指尖尚未来得及触碰到那张变猪符,远处便是道磅礴无边卍字金光轰然落下。
在毁灭中重建,使人分不清应该怅惘还是喜悦。
景非桐不愿意踩踏这里东西,灵力运转之间,足尖不踏微尘,整个人稍作凭空而行,路打量着周围,又同自己梦中那些场景暗暗对应。
如果仔细看去,其实有很多地方依旧可以看出些熟悉轮廓,特别是废墟中钻出来软草鲜花,以及重新生出枝丫枯树,都引人忆起旧日光阴,竟让他时恍惚流连。
忽然,景非桐脚步顿,弯下要去,只见几片残破碎瓦底下透出重微弱亮光。
他将那些碎片拨开,发现下面扔着块檀香木刻成符篆,因为有刻制者灵力加持,难得这多年,竟然还完好无损地保存下来。
什都毁,唯铭刻在心,无视或忘,只有失去痛苦,永伴左右。
四下寂寂,仍是遍地残破,景非桐微偏头,竟有滴泪才能够眼
那枚符篆从舒令嘉指间掉下去,他微有错愕面容迅速褪成黑白颜色,转眼消散在空气中。
景非桐不由得伸手去抓,却揽满怀萧瑟清风。
切旧日笑语都消失不见,那幕幕鲜活过往仿佛在这个瞬间戛然而止,而后永远凝固在奔流时光里,再也没有未来。
景非桐突然觉得头部传来阵剧痛,仿佛脑浆下子沸腾起来样,若非他性格坚毅,只怕当场就要疼昏厥过去。
景非桐用力按住自己额角,从前幕幕蜂拥而来,在脑海中闪现。
景非桐把符篆捡起来,先看背面,见写“赠师兄”三个字,正是舒令嘉字迹。
即使是这样普通句话,在这种地方看到,却有种恍若隔世虚幻之感,也使得他心情不由激荡下。
景非桐手指微颤,攥攥拳,才将符篆另面翻过来。
还是三个篆体大字,笔迹如出辙,刻着“变猪符”。
景非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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