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没回头,倒是景非桐脚下顿,地面瞬间开
舒令嘉深吸口气,说道:“等下。”
景非桐微微蹙眉,虽然不想让舒令嘉与何子濯再多说半句话,但还是依照他意思停下来。
舒令嘉看何子濯眼,终于仿佛下定什决心般,说道:“其实并不是你变,而是大概你……从来都不是同路人。”
舒令嘉闭目摇摇头,提起袍子下摆,另只手在上面平平斩下,只听“嘶啦”声响。
舒令嘉将那片撕碎袍子扔到何子濯面前,说道:“往后不会再叫你师尊。过往恩仇不论,师徒情分,从今断绝!”
样言辞犀利,说罢之后,抬手招剑回鞘,向前走两步,又紧盯着何子濯说道:“当年众位前辈联合起来封印纵无心,原本应该万无失,却连他什时候脱逃都不知道。你所守坎位正应该负责封锁,当时你又在做什,想什?”
何子濯脸色微变,沉声喝道:“你注意言辞!”
景非桐瞧着他终究失态,倒还有几分痛快,淡淡说道:“总归你想怎样折腾,死活都是你自己事情。但今日也在此处郑重地告诫何掌门,你那些冠冕堂皇借口从来都不是下作手段遮掩,你是否能实现你目,不关心,但若是再让他不快,向你保证,整个碧落宫都将是凌霄派气宗敌人。”
他并未破口大骂,却字字句句都直刺心底,冷到极处,末又补句:“何掌门,你应该不想见到这样局面吧?”
何子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在这件事当中,景非桐反应竟然会这样大,更是连让“整个碧落宫与气宗为敌”这样话都能说出来。
那片衣袍从他指尖滑落下来,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不光是何子濯,就连景非桐都没想到舒令嘉会说出这样话。
舒令嘉说完之后,转过身去,对着景非桐说道:“走。”
他动作和话语毫无迟疑,但何子濯还是在舒令嘉转身那瞬捕捉到他眼神。
他忽地想起当舒令嘉第次离开凌霄山时候,曾经给他磕三个头,让他保重,那个时候,他眼中还有伤感与惆怅,这次,却只余淡漠。
眼看着舒令嘉和景非桐向着殿外走去,何子濯忽然喝道:“令嘉!”
他难道不知道如此语,两大势力关系紧张,便会很有可能造成整个修真界动乱吗?
他做这些绝对不可能仅仅是为回护舒令嘉,到底还有什图谋?
碧落宫在修真界立场本来就暧昧,景非桐此人也总是高深莫测有些邪气,若不是心存利用,不可能对人这好。
何子濯本以为舒令嘉总会在这人身上吃些苦头,长长教训,却发现景非桐竟然十分沉得住气,两人认识这许久,关系非但没有破裂,反而似乎每次都更加亲密。
景非桐只觉厌恶异常,该说都说完,便不想再与何子濯多言,拉住舒令嘉手,柔声道:“小嘉,方才不是说要下山吗?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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