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既然决定离开凌霄派,那就肯定不会再回来,而殷宸本来就出身皇族,素来看厌争权夺位把戏,更加懒得去管理整个门派杂事。
倒是何子濯,他平日里很少跟弟子们说这多话,如今却像是字字句句都有深意,需要好好思量。
洛宵正在心中琢磨,便
何子濯又看着殷宸和洛宵,别有深意地说道:“你们两个也是样。”
时间,三名弟子都没有说话。
何子濯话乍听仿佛是这个道理,但细思其中意思,却又仿佛无限凉薄,令人心冷。
何子濯又道:“再者目前乃是多事之秋,有些事情提前安排好,有备无患,这样万发生什事,门派也不会出现如今乱局。这样做也是为稳妥起见。”
他又问舒令嘉:“令嘉,刚才师尊话你也听见,你怎说?”
何子濯道:“经过这场变故,发现,你们几个都已经长大,可以应对紧急变故,也可以独当面,这很好。而随着你们长大,这个当师尊也已经老,如果不能飞升,即使没有纵无心劫,也终究有天会死。”
他突然这样说,三人都是脸错愕。
不管是相貌性格还是平日里言行,何子濯在他们心目中都是强势而冷冽,像座从来不会倒下精神支柱,谁也想不到有朝日,竟还能从他口中听到这样近乎丧气话。
毕竟何子濯年龄按照修真界算法,也应当是正值壮年,怎也说不上个“老”字。
舒令嘉道:“师尊,您为什突然要这样说?不是醒过来吗?伤势也没有大碍。那个劫……那个劫也总有办法,明族长都已经无恙。难道您还有什其他事吗?”
舒令嘉道:“师尊,掌门这样大任,弟子实在难以肩负,况且如今也已经非是凌霄派之人。大师兄心思缜密,处事得宜,身体也已经见好,才是最佳人选,还请师尊仔细考虑。”
听到舒令嘉这样说,何子濯毫不意外,反倒笑笑,道:“你果然拒绝,就知道会是如此。无论苦口婆心地说上多少,你也是个撞南墙都死也不肯回头小子。”
他又看向殷宸,殷宸沉吟片刻,看看两位师兄,说道:“徒儿也认为大师兄最为适合掌门之位。”
何子濯道:“宵儿,你两名师弟都推举你,那你想法是什?”
洛宵其实大致能够猜到舒令嘉和殷宸会有反应。
他着急便端不住,语气倒是比方才少很多疏离。
何子濯盯着舒令嘉,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
洛宵目光慢慢在两人中间转,又重新垂下眼去。
何子濯说道:“什事都没有。但令嘉,你需要接受是,世事总有意外无常,人生则是难得糊涂,所以很多事情,与其刨根问底,执着不放,倒不如别想得太深,要求太纯粹。你自己如是,你对待他人,也应如是。”
舒令嘉虽然不知道何子濯为什要这样说,却觉得心中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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