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越听越是费解。
景非桐道:“喊他,那个人却转身离去,想拉也拉不住。
舒令嘉笑道:“还不都是你自己说。”
景非桐心道,可只是随口说遍而已,谁想到你记得这清楚。再说你怎不说你听时候还是只狐狸呢,还用趴在别人腿上,尾巴把自己盖住,竖起只耳朵来听。
只是这话他就不敢说,咳声憋回去,继续讲道:“然后不知道走多久,就听见阵木鱼声响,浓雾中有个人开始吟唱经文。”
舒令嘉奇道:“念经?可记得你说你是因为接受传承,所以产生心魔,你心魔总不能是念经念出来吧。”
景非桐正色道:“不错,就是念经念出来。”
两人穿过隧道,都是全神戒备,但这回倒是没发生什奇怪事情,只是觉得地势路向下,有风不断从耳畔发间掠过,带着股形容不出来冷香。
道路狭窄,甚至容不得两人并肩而行,景非桐打头,舒令嘉在后面跟着他,觉得耳畔剑鸣之声正在逐渐变得清晰,知道他们这回应该是走对路。
景非桐边走边低声说道:“之前听人说过,进入秘洞之后,如果能够有幸触动先辈残存神识,就能得到点化或者传承剑意,但是根据不同人情况,传承方式也不同,所以没办法跟你说个确定情况。你稍稍注意些。”
景非桐惯来穿好,长衫广袖,衣袂飘飘,舒令嘉跟在他身后走,总是见到景非桐那宽大袖子被风呼啦呼啦往自己面前吹,简直像条大尾巴似。
他被分散半注意力,忍不住手欠揪下,感兴趣地问道:“那你是什方式啊,说来听听。”
舒令嘉有些愕然。
“其实平时闲来无事,也看过不少经书,但是那人口中念诵经文,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开口却能跟他起念诵出来,诵经时候,便逐渐心境空明,神思缥缈,仿佛灵魂都要离体而出,见到广大天地。”
景非桐说这些,舒令嘉并不陌生,他们修行之人在悟道和提升境界时候,经常会产生这种玄之又玄感应,仿佛远离切俗世扰攘。
般来说,到这个地步,醒来时候往往都会有重大参悟,但也绝对不能被打断,否则便容易有走火入魔风险。
景非桐道:“可是,就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超脱俗世时候,眼前白雾突然散开,在雾那边,看见座山,个人。”
景非桐不觉微微笑,说道:“进来时候没有受到攻击,是在片很浓白雾里,除此之外,听不见半点声音,也看不到半点其他颜色……”
舒令嘉接口道:“就像你人生?”
主要是他对景非桐那句话反复想好几遍,印象实在太深刻,此刻顺口就说出来。
说完之后,舒令嘉和景非桐同时默然,然后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景非桐道:“越来越发现,你记性是真好,这点把柄你要记辈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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