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所说,点点滴滴尽是寻常事,却仿佛下子把他带入个带着烟火红尘梦里,转身望去,已是人间。
他瞧着这个人,竟时移不开眼,忽听舒令嘉道:“是和你说,所以定要好好找到根除心魔方法,听见没有?你笑什?”
景非桐下意识道:“笑吗?不是你在笑。”
他说完抬眼
什叫平日里情绪起伏不会太大呢?
大概就像舒令嘉刚刚见到景非桐时他样子,站在街头璀璨灯火中,周围人流熙熙攘攘,他目光却静如凝渊,无波无澜,无喜无悲。
舒令嘉到现在也清楚地记得,景非桐那日心魔发作,自己跑回去看他,两人坐在院子里摇椅上晒月亮。
景非桐说,他每日都活像同日,无悲无喜,无忧无怒,人生苍白如同幅没有声色画卷,悲与欢,生与死,仿佛都没有什特别意义。
可是——
你手里,你既然有所领悟,下半卷留着也没什用处,再说两块玉放在起,也有疗伤效果,分开就没用。当时怕你多心,所以就悄悄放在剑鞘里——这些事都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没什好提。”
舒令嘉目光闪,微微笑着,道:“是。”
景非桐转过头来看他,见月光澄净,水波荡漾,交错映在舒令嘉脸上,衬得他眼眸流光溢彩,宛若含情,唇边微带薄笑,并没有什不悦之色。
景非桐心里松,忽然便觉出丝甜意,抬手指着旁边小河,说道:“这里人少,去把花灯放罢。”
他心情好起来,连声音都轻快些,快步走过去,将那盏狐狸灯放在水中,又走回到舒令嘉身边,两人起看着狐狸在水波上慢慢地飘走。
舒令嘉低声道:“不是这样。”
景非桐回眸道:“嗯?”
舒令嘉道:“人活着总得有个活着样子,怎可能什都不在意呢?你也根本就不是那样人。你明明也会喜欢喝酒,也会感叹落花易谢,水流长东,爱看月亮,听到有趣事情会开怀大笑,难道这些不都是你在意事情,不都是你在人间好好地活着吗?”
他语气极是笃定,说理所当然。
景非桐才怔,想说什,却似是噎住,心中时生惑。
景非桐伸个懒腰,笑道:“良辰美景,月照平江,今夜景色真是不错,希望它也能飘得远些,看多些。”
舒令嘉笑笑,却没接他话,只是道:“那两块玉放在起,也有清心凝神,缓解心魔作用。你自己不用?”
这是他恢复人身之后,头次跟景非桐提到心魔事。
像到景非桐这样地位人,他身上每个弱点、软肋,自然都不能轻易地表现出来,为人所知,心魔事也只是在小狐狸面前才显露过,因此舒令嘉之前也没有直接问过他。
景非桐道:“不需要。这心魔也算是跟相伴多年,都习惯,只要平日里情绪起伏不会太大,就没什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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