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此言出,连何子濯都是惊。
他方才便想过景非桐特意来这趟,会开出怎样条件,又付出什代价,心头血乃是修行之人全身精魄之所汇,哪怕只有滴,也会对自身修为造成折损。
更不用提以景非桐身份和血脉,他亲自给出心头血,又会有多珍贵。
这倒让何子濯有些警惕,说道:“若是单只为打击姜桡,这点你自己也可以做到,又为何要付出这样条件,与合作?”
听他到现在
何子濯道:“当时觉得此人面相特异,身是此世身,魂却仿佛天外魂,命格却看之不透,便对他稍稍留心。”
“但过几年再看,却发现,姜桡命格清晰起来,与他这种体质融合,变成大圆满大造化气运,因而动念,带他上山,悉心培养,直至如今。可惜此人却越来越不成气候,坏大计,也断送他自己良机。”
这倒是实话。
姜桡有这样机会,简直是得天独厚,若是他自己争气,真能按照何子濯培养方向而发展,那最后便会成为拯救整个凌霄派功臣。
但,不光是这样。
,对吗?”
两人越是交谈,何子濯对此人越是忌惮,说道:“自小便被碧落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景殿主向是个极为聪明人。”
他这样说,就是承认景非桐话。
景非桐道:“赞谬。三尊司命鼎本来是可以逆天改命法器,但或者需要三皇血脉作为祭品,或者便是将破劫天命移至大圆满命格之人身上,再借力抵消。三皇血脉已经当世难寻,所以何掌门带姜桡上山,想必便是为大圆满命格。”
他说到这里,神情微露讥讽,又道:“可惜没想到他空负着身好命格,却烂泥扶不上墙,也是无奈。”
景非桐说道:“那何掌门可有奇怪过,大圆满命格,也并不代表着就定要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相反,可能还会比普通人受到更多磨砺。可是为什姜桡仅仅是在试剑大会上输这最后场,他命格就被破呢?”
何子濯方才也在想着这件事,但是他还没来得及细思,景非桐就来。
听到景非桐话,何子濯稍稍沉吟片刻,没有顺着他思路走,反而说道:“说这许多,你想要什?”
景非桐倒也干脆,说道:“要你配合调查姜桡命格改变原因,无论真相如何,当众摊开,彻底放弃扶持姜桡。”
他稍沉吟,说道:“作为代价,愿借你滴心头血,保三尊司命鼎中目前凝聚精气年不散。”
就算是何子濯,都不由觉得景非桐此人有些可怕,问道:“你何时猜出来?”
景非桐施施然说道:“就在不久之前。大概是方才听到那名小童说鼎中香熄灭那刻,才完全确定罢。”
何子濯瞧着景非桐,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不错,被你说中。”
景非桐微微侧头,表示洗耳恭听。
“其实在七八年前,就曾经见过姜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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