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却听到。
这是他从功力损毁之后,头次听到有人说,“只偏心你,只看你剑……永远与你站在边”。
心中五味陈杂,隔会,舒令嘉方道:“景师兄,这个人不太爱与人说笑,别人给许诺,可是从来都当真话听。”
说这句话时候,他倒是玩笑口吻。
景非桐默,这回却没笑,说道:“明白。也不太爱与人说笑,说什就是什。”
景非桐笑着,顺着他力道往前走几步,心中忽然觉得很满足。
他知道舒令嘉曾经受很多委屈,也遗憾不能陪伴着他,所以每次听说那些往事,都不觉更加心疼。
眼下风紧雪紧,而自己赶在这样个晚上,为他隔绝所有风雪,让他重新笑笑。
这刻,景非桐觉得,自己是为舒令嘉做点什,他正在努力地点点接近和守护住这个人。
他心里有种无处安放甜蜜与骄傲,稍稍放缓脚步,让两人之间距离更近些。
山就死活不肯回到气宗去,不是害怕无法在门派中立足,也不是耍脾气,只是因为想留点念想,不愿让曾经那些美好记忆被如今矛盾给撕扯开。”
舒令嘉猛然抬眼看着他,景非桐冲着舒令嘉笑:“要,也这样做。”
可舒令嘉这样小心翼翼地想留下点什,气宗这边却定要逼着他,把那些东西全部打碎。
他抬起手,在舒令嘉两边衣袖上各拍下,便将他全身水雾蒸干。而景非桐自己肩头却落层薄雪,尚且没有拂去。
放下手,景非桐见舒令嘉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笑意便也淡,问道:“没发生什其他事吧?”
*
这届试剑大会已经接近尾声,总共也只剩下四场比试,但因为都是高手相竞,前来围观人反倒更多。
第场便是姜桡和谢晓婉。
“其实……”景非桐道,“来是还想跟你说,还有呢。”
舒令嘉道:“啊?”
句话说出口,心忽然也有个安放处,景非桐沉沉道:“独自离开门派,本来就是无奈之举,而与姜桡这战,你必定不会退缩,但如今立场却会为难。但在呢。”
“就在场外看着,只偏心你,只看你剑,只为你人担忧欣喜,你放心去与他比就是……总之无论何时,不会离开,永远都同你站在边。”
最后那句话,是他瞧着舒令嘉脸,鬼使神差般便补上句,声音放极轻,几不可闻。
“没事。”舒令嘉收回目光,说道,“就是觉得你来挺好。”
他顿顿,低声说:“这大雪,这急风,很影响心情,自己走回去有点烦。”
景非桐笑,说:“那就起罢,幸亏过去学些小法术还没忘。”
他说着,把舒令嘉往自己身边拽下,随手撑起道结界,挡住两人身边风雪。
“这招不错。”舒令嘉也笑,推推景非桐胳膊,“那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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