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剑出
极快，剑锋乱点，化作万千星芒，使人无法分
他胸口热，从舒令嘉清澈眼底看见
两个小小自己，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眼中也已经带上明亮笑意。
他低声道：“是，总有能记住时候。”
即使在记忆中不见，心也会循着方向，找到喜欢人。
*
“第八十七场，归派林越对舒令嘉！”
“如果有天……
景非桐慢慢地说，“
是说假如，你发现个人和你认识不样，那个人或许还有其他过往，又或许会忘记很多曾经和你相处过事情，你会觉得失望吗？”
他问题有些古怪，舒令嘉却认真地回答：“不会。”
他说：“不管忘记多少，或者经历多少，人都还是那个人，想不起来事情，可以再做遍，再做十遍百遍，总会有能够记住时候。”
琵琶弦被接好，远处歌声再次响起来。
玄之又玄前世，自己今生记忆中似乎根本就存在着断层。
他生于碧落宫，身份贵重，血脉独特，自幼便有名师专门指点，文武兼擅，后来闭关悟道多年，出关之后感觉到剑镜有所进益，又进入凌霄，进步钻研。
切生活死板顺遂又中规中矩，他从未察觉有哪里不对，可此时回想，那每个阶段事情究竟发生在自己多大时候，却是十分模糊。
方才明明要讲述件真切经历事，脑海中却空空如也。
这种感觉太可怕，仿佛他无声无息地把自己弄丢后，转身变成个灵魂残缺陌生人。
“铛——”
锣声响起，激越之音在众人头顶上回旋。
此时临近正午，阳光强烈和刺目，将周围蒸腾出股燥热暑气，引人倦怠。
正在此时，清光陡现！
林越以拇指将长剑弹出鞘来，银芒在空中打着旋落在他手中，同时，他身形腾跃而起，剑刃破空，向着舒令嘉直刺而去！
“来时杨柳东桥路，曲中暗有相期处。明月好因缘，欲圆还未圆。却寻芳草去，画扇遮微雨。飞絮莫无情，闲花应笑人……”
景非桐听着那歌声漫漫飘来，身侧细雪与飞花交织如梦，面前舒令嘉脸被月色映素白，但眉眼与薄唇却又都明晰得如画成般，秀美动人。
他是此夜中最明亮。
景非桐几乎移不开眼睛，但舒令嘉带给他这刻动容，并非单纯是相貌上吸引，而是他身上从未褪色过热忱与纯粹。
景非桐感到对方手紧紧握着自己手臂，他直在支撑着别人，却头回从他人身上感受到力量。
他本不该如此，本不该是这样。
大概是景非桐脸色太难看，舒令嘉问句，见他不答，便上前两步扶住他，又道：“师兄，你没事吧？”
这句“师兄”与梦里少年重叠，景非桐转过头去，看着舒令嘉，时恍惚怅惘之情难以言说。
景非桐突地道：“小嘉。”
舒令嘉从未被他这样叫过，怔怔，还是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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