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从未见过这样人,又觉得,仿佛见如故。
眼见两人还在僵持,他忽然伸出手去,在明绡手腕上虚虚斩,那条因果线便下子解开,缩回到越韬手里
“他这样活下来,可能会更痛苦。”
越韬摇摇头,抬指搭上舒令嘉剑鞘,顿时将威猛压得沉:“舒公子,你既然是明绡朋友,应该也知道这是为他好。凡事不要太较真,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他受骗上当,感情受创,连命都搭上?”
舒令嘉皱眉道:“怎是受骗上当?他不是已经知道孟纤目吗?即便是没命,他乐意他高兴就行,你何必替他做主?”
关于明绡有没有被骗,又能不能被救活这件事,景非桐是没什所谓,也就直没说话,但听着舒令嘉和越韬你言语,他心里逐渐漫上股说不上来滋味。
景非桐转头去瞧舒令嘉,月色下,他俊美面庞上带着些执拗之色,英气剑眉微微蹙着,副不太耐烦样子。
这丝线看起来普通,实际非常珍贵,当两人之间存在着定人情恩义纠葛时,这条线就可以将他们联结起来,讨还欠下因果,欠情还情,欠命还命。
其稀有程度跟月老牵姻缘红线不相上下,越韬能随随便便就将此物拿出,可见积蕴丰厚,再加上他方才提起他父亲时候还口称“父王”,却不知到底是何来头。
越韬道:“孟纤欠明绡条命,现在就帮他讨回来,公平合理。”
他说着,结个法印,将丝线另头放开,那条线便笔直地飞出去,寻找另外个目标。
舒令嘉却举剑挡,说道:“且慢。”
相处多日,景非桐也有些解他性格,舒令嘉口舌虽利,但是性情率真潇洒,不太喜欢同人翻来覆去地争辩。
但他还是要说,因为他是打心眼里觉得,凡事只要做出选择,就要往无悔,意孤行,只要自己高兴,又没有妨害他人,那付出怎样代价都是甘愿。
之前他拒绝同自己回到凌霄,是因为选择离开,纵使不舍,也不愿意受人情恩义牵绊,而今明绡愿意付出生命去救自己意中人,舒令嘉也认为,只要对方愿意,那就是好。
他不在意生死,也不在意世俗道理,活坦然又热烈。
这份天性潇洒,赤子情怀,也会不知不觉地感染身边人,让人总也想护住这份任性妄为。
因果线缠上他剑鞘,越韬问道:“怎?”
舒令嘉道:“方才你说孟纤有意算计明绡,也不过是你理解,若是有误,岂不是白白冤枉人?”
越韬笑道:“你看刚才说话他反驳没有?知道为什不反驳吗?因为明绡自己心里其实很清楚,他那个心上人是个什脾性,又对他有几分真情,冤枉不。”
舒令嘉道:“你将他打晕,就是知道他肯定不愿意这样做。方才他自己也说,想让孟纤活着。”
“这小子人傻,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小命都要没,装什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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