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雨是第
次听俞音说起这段过往，忍不住问：“然后呢？”
“然后
被师父胖揍
顿。”俞音没好气地瞪北逍眼。
这下连北逍
眼睛也弯弯，好像在回想当年场景。
纪飞雨：“……”要不是真想解从前事情，他现在真不太想呆在这里。
“问题就在这里。”俞音坐直身体，“以为师父揍是因为痛恨妖族，因为从很小死后开始，他就不让同任何人结下因果，但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有日和秦霜寒起，从京郊捡回俞歌，结果发现俞歌也是妖族，以为自己又要挨揍，师父却留下俞歌，当初以为他对绝望，所以破罐子破摔，但现在觉得并不是这样。”
云央那般如临大敌，毕竟他和俞音自二十多年前在南阳夏家门前分道扬镳开始，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俞音要做什
，那是俞音自由，他不关心，也不干涉。
他不是没有疑惑过俞音和妖族尊主关系，考虑过很多可能，也听过不少难以入耳传闻，却从来不知道事情真相竟是如此。
不过有时候纪飞雨也会想，若是当年那些事情没有接二连三地发生，俞音和秦霜寒没在后来混乱中惨死，如果他没有因为内心隔阂和跨不过去那道坎，对某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那他和俞音之间关系，是会在二十年漫长岁月中逐渐被弥补，还是在二十年隔阂中越走越远。
可如今再想这些，都不再有意义。
不论如何，纪飞雨都知道，是当年沈云央贪婪，和他自己身为旁观者那种犹疑不决态度，把俞音逼上无法选择结局。
“你是说……”纪飞雨如今身为剑阁主人，自然也是人精，很快就能明白俞音话里意思。
清寻，百里寻。
当年留下俞歌，很可能是师父看出自己与小凤凰之间因果，所以才会尽心尽力养着小凤凰，拿自己命去护着俞歌。
在场三人几乎是同时意识到件几乎不可能事情，俞音师父清寻真人，与凤凰之间，必然有某种联系。
多年前京城被猎杀那只凤凰消散在薄雾中，连同着那段
秦霜寒大概也样。
他后悔过，可后悔文不值，俞音大概不稀罕，他自己也不稀罕。
纪飞雨忽然意识到，如果说妖族尊主是秦霜寒，那他很多行为，都有合理解释，当年妖族尊主毁掉人族圣殿，是因为烈阳殿是俞音……
俞音原本只是随口提句，却发现纪飞雨陷入少见沉默之中，连着脸上神情也有些复杂，眼下有更重要事情要说，俞音不得不开口继续道：“因为要提及当年事情，所以不得不告诉你北逍身份，你应该知道，当初十岁时候，曾经只身人潜入妖族琴州，在那里带回只妖，就是后来秦霜寒。”
时隔多年，回想起当年事情，俞音眼前出现，又是那个落在他剑刃上黑色小妖，目光中不知不觉地全是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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