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俞音头疼,用茶水在桌上写道。
“怎?”黎雅几乎用气音问。
俞音用筷子沾杯中茶水,在木桌上写下两个大字“话痨”。
纪飞雨此人,灵力高强是真,然而看似高冷,实则废话忒多,句句尖酸刻薄,基本上脑子里想什,当场就说,当年还在南渊学宫时,拉着人能从黎明聊到天黑,众人避之不及,平日里也就俞歌愿意搭理他。
剑阁中人多数沉默寡言,沉心修行,而纪飞雨,天能说完剑阁中许多人大半辈子要说话。
又道银光打在那人另只手腕上,那人发出声痛嚎,跪倒在地上。
“让你说话吗?刚才是不是说过,多说个字,就废你条胳膊?”纪飞雨斥责道,客栈中人这才发现,剑阁阁主用来打人是块碎银。
那人:“……”
纪飞雨等他闭嘴,这才慢条斯理道:“刚才在客栈里说什,没听清,再说来听听。”
那人这下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反倒是只用根红色缎带高高绑起,长发垂在身后,俊雅潇洒之外,总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然而却没有人敢对他装束有任何不满,从他开口瞬间,客栈里就陷入诡异安静之中,那说书先生瞥见他腰间佩剑瞬间,就惊呼声,跌坐在凳子上,大气也不敢出。
“谁啊?”黎雅小声问,“很有名?”
俞音费不少功夫才把鸽子从头上掀下来,抱回怀里顺毛,压低声音道:“剑阁阁主,纪飞雨。”
鸽子芸芸闻言偏偏头,打量着楼下人。
俞音和秦霜寒质
纪飞雨那边又不高兴,抬手又是块碎银,把那人打得惨叫:“你胆子挺大,敢不回答。”
于是那人又尝试着开口道:“刚才说,凤凰……啊!”
纪飞雨给自己倒杯茶:“你是不是觉得很不讲道理,那今天就在这里和你讲讲道理。”
那人很绝望。
这是个死循环。
“剑圣纪沉儿子,如今剑阁阁主,寂寥剑主人?”黎雅小声惊呼,“竟然是他。”
陈誓挪开视线,似乎对来人没什兴趣。
客栈里,纪飞雨不甚在意众人目光,在剑阁众人簇拥下,走到客栈中央,走到他刚才出手教训那个人身边,那人刚想动,就感受到股寒意,纪飞雨剑鞘间蓝色灵力光芒闪,地面上立刻起霜,把那人结结实实地制在原地,连同先前那名女修,面前桌子上也起层白霜。
“诸位喝茶,听故事,你们继续,不想打扰你们雅兴,也不会打扰。”纪飞雨走上前,悠然坐在张空出来凳子上,这才对先前那人道,“只不过谁要是再说不该说话,就别怪动手教训人,这花月节将至,大好日子,各位不去赏景,反倒在这里聊当年旧事,碰巧这位嘴巴不太干净,让听到些不太乐意听东西,所以就想略施惩戒。”
那人面带惊惧:“啊?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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