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杀死师尊是事出有因,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
这句话恐怕是慕韶光此生说过最服软哀求,可是他没办法再说更多。
他确实杀问旻,这是解释多少也无可抵赖,更况且他并不后悔,他不能违心地认错。
问千朝没有说话。
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除做到最后,也不可能回头,这当中有多少是恨有多少是爱,连他自己都分不出来。
他是惯常训斥晚辈口吻,可被问千朝这样按着,面孔雪白,发鬓微松,乌黑亮圆双眼睛满是慌乱不解,直直地瞪着他,仓惶令人生怜。
问千朝只觉手下触感宛若细腻温玉般,时竟怔怔。
他与慕韶光之间爱恨纠缠太过沉重,以至于对容貌关注反而最少,此时方意识到身下这个人简直美惊心动魄,那身子柔软不可思议,无力地被他禁锢着,只能予取予求。
问千朝不禁哑声说道:“害怕?”
“害怕就对。”他慢慢地微笑起来,“这才能叫报复。这是解君心做吗?那怎他行就不行?你知道那天看见你从他那里回来,是什心情吗?”
问千朝低头看着解君心留在慕韶光身上痕迹,几乎完全能想象到当时发生种种。
他眼睛发红,胸膛剧烈起伏,突然俯身,恨恨咬下去。
慕韶光身体猛地颤,又被问千朝死死按在地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
问千朝疯,他也要疯!
问千朝今天每个举动,每句话,都让慕韶光完全想象不到。
他这样对慕韶光,到底是真
慕韶光颊上渐渐洇出红晕,又给他巴掌,问千朝仍是不躲,只他牢牢压制着慕韶光挣扎,随手拿起方才扔在边缚仙索捆住慕韶光手,然后去解他衣服。
“师兄,师兄……”
问千朝道:“你告诉,你那些眼泪是怎来?有几个人碰过你身子?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吧!他们都行,应该也行,是吗?”
他逐渐咬牙切齿:“已经等这久,已经恨这久,已经快要发狂!忍得很辛苦你知道吗?怎能不狠狠地、狠狠地报复你……”
慕韶光胸口剧烈起伏着,问千朝每下触碰都仿佛给他带来种撕心裂肺般痛苦,这种疼似乎可以从肉/体上转为深刻于心,随着每次呼吸而带来种眩晕般窒息和屈辱。
他给慕韶光感觉,和解君心完全不同,可是动作间又带着相似强势和渴求。
那急促气息拂在脖颈上,让慕韶光猛然警醒,他师弟,早已不是不谙世事孩子,而已经长成强壮有力男人。
这个认知让慕韶光心里逐渐生出种恐惧来。
他本就在因解君心和步榭之间错认而挣扎迷茫,没想到转眼之间又来第三个人。他成什?这简直是、简直是塌糊涂!
慕韶光浑身绷紧到几乎发抖,厉声道:“问千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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