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该拿他怎
办！
问千朝死死地盯着慕韶光，浓眉之下鹰目灼灼，眼神仿佛要穿透他
血肉，将他钉在地上。
问千朝手松开又重新攥紧，咬着牙点头道：“好，你有骨气，你有种，真不愧是慕韶光！这话可是你说，这是你欠
，那就要狠狠，狠狠……报复你。”
慕韶光轻飘飘地笑
若是问千朝真毫不留情地狠狠报复慕韶光，可能慕韶光还要觉得心里好受点，但问千朝越是这样，慕韶光心中反倒越是酸楚无奈。
他说道：“事情都过去
，所有证据也都不存在，没什好解释。说什或者你怎想，其实也都全在你自己……”
慕韶光
顿，迎上问千朝目光：“千万般理由，事实就是你父亲确实被亲手所杀，咱们之间隔阂已生，无可转圜。”
问千朝五指不自觉地收拢：“你不解释……你现在都落在手上，难道就不怕死吗？！”
慕韶光唇角微微动，恍惚间竟似乎带起丝笑意。
道切真相之后，可以单纯地去恨，会轻松些。
但慕韶光从未想到，原来从开始，问千朝就什都知道，他竟隐忍这多年。
“为什——这三个字也直想问你！”
问千朝揪住慕韶光衣领，嘶声道：“慕韶光，你既然连把你养大师尊都能杀，为什当初毫无反抗之力时候，你不杀？难道你还有什更加恶毒方式等着折磨吗？！”
慕韶光任由他拽着：“你当时看见多少？”
他神情坦荡又温柔，在那样张苍白而绝美脸上显现出来，像是朵奇异绽放花。
“亲手杀自己师尊，违背人伦，大逆不道……”
慕韶光慢慢地说：“这多年，这个担子背也实在是够累，你说出来正好，还觉得松口气。你要想怎报复就随你报复吧，这些都是你应该做。”
问千朝死死地盯着慕韶光脸，似乎不明白为什到现在，依旧可以说出这冷静和无情话来。
这个人心肠仿佛是铁石做，但包裹着这副铁石心肠外表，看起来却又那脆弱和高贵，仿佛朵呵口气便要化去冰花，不染微尘，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他、怜惜他、放不下他！
问千朝冷冷地道：“在藏经阁书架后面睡着，醒来时亲眼看见你剑刺穿父亲心脏。要不是当时忍住没让你发现，你是不是也早就并把杀灭口？”
慕韶光深深地叹口气，没再说什。
可他不反驳，比跟问千朝争执更加让问千朝急怒。
他不禁厉声说道：“你干什不说话？你倒是说啊！如果你想杀灭口，后来你有很多次机会，你也根本就犯不着照顾，长大教练剑！你根本就不会那做，是不是？那你为什不跟解释？到底是什理由！”
问千朝手掐在慕韶光脖子上，但慕韶光能够感觉到，他五指上点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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