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手穿过光与暗交界,伸向她。
她抓住过那只手,也仿佛抓住场奇迹般降临美梦,但最后,为心中仇恨和执念,她终究还是亲手把那场美梦给打碎。
所以如今,再也没有救赎。
后悔吗?
她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她可以忍受涂垚压榨和欺辱,但是她不能不报仇,涂垚不让她报仇,她就得杀这个人……但还是没有成功。
对方显然已经起疑心,接下来要怎办呢?
应该是有办法吧,好好想想,肯定可以解决,要想稳住他,让他不去破坏爷爷残魂,然后设法查查涂垚不让她再去报仇原因……
可是,思考这些事情好累啊,她活也好累啊,她拼命地想站起来,往前走,可每回,别人轻飘飘句话,伸手,就足以将她再次打倒在地。
她真,真有些不想再撑下去。
在地姿势,藏在袖子里手中,赫然还握着根锋锐银簪,簪子尖端泛出微微蓝光。
叶天歌慢慢抬起眼睛,从睫毛下面盯着涂垚身影,寻找攻击机会。
可惜,这次涂垚明显不再信任她,竟然没有背对着她迈步离开,而是抬手唤醒处法阵,整个人闪身进阵而去。
叶天歌深深吸口气,起身离开,回到自己住处。
她住地方有着整个魔域中最温暖、最美丽色彩,未加修剪也并不名贵野花开满院子都是,在风中摇晃着弥漫开浅浅淡香。
作者有话要说:
小解哭哭啼啼,挖把猫爪血土走。
猫猫不久之后出现,在原地追着尾巴转圈圈,头扎进坑里。
猫:好恶
叶天歌望着窗户外面天空,魔域天总是紫蒙蒙,阳光单薄像是层薄纱,曾经记忆中蓝天与暖阳仿佛已经与她是隔世之遥。
她觉得那些晦暗色调仿佛变成滔天而来大水,层层地沉淀下来,漫过胸口,漫过鼻腔,逐渐灭顶。
曾经,刚刚知道爷爷死讯时,她也是这样种感觉,浑浑噩噩,全身无力,窒息难过好像就要死掉,然后有个人救他。
不是涂垚,是她真正救命恩人。
那个人脸上戴着半副银色面具,看不清楚相貌,但却生双黑白分明、令人叫绝眼睛,她被对方目光注视着,就像笼罩在温柔而璀璨光辉里,恍惚中竟有些不辨身在何处。
曾经她也有过个这样家,无忧无虑,简陋温馨,曾经她也有会关心自己家人,下学堂推开门,就会笑着颤巍巍地迎上来,满脸皱纹都舒展开,叫她:“囡囡——”
叶天歌手握紧门框,房间里空空荡荡,什都没有。
她怔怔地望着房间里面,所有色彩都褪去,唯剩方才大长老那些话像噩梦样在脑海中回响着,让她身体微微颤抖。
叶天歌靠着墙壁,蜷缩着坐在地上,将自己抱紧。
她真是没用,为什每次反抗都会失败?为什总是把事情越弄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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