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诏夜道:“无所谓。你这是什东西,个拙劣幻境吗?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心满意足?就算你真是,如果会因为这种自欺欺人假象而沉迷,也是样该杀!”
“假象?不,不。”
黑暗中,他自己声音笑起来,说道:“刚才那两幕场景不是为迷惑你,而是像你证明,释放出真自己,你人生会有怎样改变。”
“现在,还不迟。”
“你没有发现这股潜藏在你身体中力量并未消失吗?”
龙皇冷冷地说:“你这逆子,事事不服从朕管束,看再长点本事,你就要弑君弑父吧!来人——”
“不必叫人。”
殷诏夜打断他,轻笑道:“弑君、弑父?有何不可呢?”
他长剑出鞘,直刺向王座,毫无阻碍地穿透父亲胸膛。
强大龙皇,就这样被他杀死。
曾经,他无数次地痛恨自己,为什幼时未曾好好努力修炼,以至于在真正需要时候不能保护母亲,母亲去后,他也不能向仇人报仇。
当年妫海腈刚刚吞噬白蛟精魄时候,原本是揭穿她真面目最好时机,可自己来愚蠢,没看透这女人,二来无能,就算看透也做不到让她显形,只能看着她点点飞黄腾达,甚至几乎取代母亲地位。
而那回错失良机之后,妫海腈彻底把白蛟精魄吸收,就切都口说无凭。
今日可以说完成件他抱憾许久夙愿。
但看着龙皇愤怒与诧异,以及妫海腈恐惧和慌乱,殷诏夜内心深处被恨毒腐蚀出来空洞中,却依旧正刮着寒凉风。
原本该是充满无限诱惑话语,却让人觉得心头猛然刺,殷诏夜沉默片刻,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罢,他忽地将脸色沉,厉声道:“需要吗?”
龙啸声冲天而起,原地已经没有殷
龙皇脸上满是震骇与不甘,周围人吓得不是四处乱窜就是俯首称臣,殷诏夜站在宝座之前,片刻后将长剑拔出来,鲜血溅在他身上,尸体软软滑下王座。
他看着那处空出来位置,忽然把手中剑狠狠往地上掷,冷笑道:“没意思。”
随着这句话,周围切归于混沌。
殷诏夜负手而立,冷冷说道:“不要用无聊把戏浪费时间,你是个什东西,真有种就滚出来吧。”
那个声音响起:“这样解你心中所想所盼,你依旧不相信就是你吗?”
他怨恨事情太多太多,他仇与痛埋藏太久太久,不是这两件事可以弥补。
再说,光杀个妫海腈也没什意思,他目标是……
殷诏夜抬起眼,但还没等他再看看现在这个还算慈爱龙皇,眼前场景就忽然变,又是议事大殿,威严肃穆。
他已经不再是孩童,而是长成青年模样,站在大殿中间,与上首宝座上龙皇对峙而立。
海臣与皇子们站在两侧,就好像将他包围起来,目光或是不赞同,或是畏惧,或是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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