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棂弯起唇角，目光中杀意沸腾：“唐郁，你到底是找
谁撑腰？什
话都敢说！”
慕韶光
声音盖住他质问：“……所以你惹是生非，肆意妄为，又把很多无关人扯进你恶劣游戏中。”
“但用这种方式祈求来注意其实永远不会让你满意。所以总有
天，你会因为悔恨而痛哭流涕……”
慕韶光微微勾唇笑，抬起手，冰凉指尖在程棂有所动作之前划过他没有半分湿意眼角，压低声音说道：“
期待那天到来。”
程棂感到自己心脏跳极快，他认为那是愤怒，于是猝然后退，把将慕韶光甩开。
慕韶光刚才感到自己怀中为盛放眼泪而特制玄玉瓶微微热，应该是隐约感觉到魔之眼泪气息，他这才回头查看程棂情况。
眼下看看对方眼眶确实有点发红，不过看样子多半是气或者光晃，不太像想哭。
毕竟魔族有句谚语，叫做“哀泉有悯水不冻，魔无人心泪不流”，入魔道，就是铁石心肠，在这里，就算是刚出生婴孩，都不会轻易哭泣。
真是够坚强，可惜越坚强魔，只会迎来越悲惨未来。
“没哭啊……”慕韶光遗憾道，“看来刚才打得不够。”
不过……他到底干什要突然跑过来做这些呢？总得有个原因吧！
所以说到底是不是吃错药？！
程棂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盯着慕韶光背景出神。
慕韶光走路姿态十分潇洒，身形也说不上有多独特，但却十分舒展和挺拔。
阳光勾勒金边中，他肩颈修长线条顺着脊椎滑下，在腰间收，掩进飘卷衣摆里，又随着步履不急不徐地起落，仿佛连宽袖里都藏着好风，吹人心头翻覆难言。
慕韶光手指滑落，顺势抵住程棂胸膛，轻轻发力推，就把他推个踉跄。
“你！”
慕韶光微嘲：“现
程棂冷笑道：“你失心疯吧，真觉得自己那两下子有多厉害不成？小爷打生下来起就没掉过半滴眼泪，想看哭，你等下辈子吧！”
慕韶光哂：“那可未必。”
笑容稍纵即逝，但还是让程棂忍不住牢牢盯住他脸，剑眉拢：“哦？很自信嘛！”
“你生于全阴之日，打降生就被魔神定为弟子。”
慕韶光漫不经心地说：“你父亲是个满心名利世家家主，希望能利用你重振威名。你嫡母将你养大，怕你出息，抢亲生儿子风头，又盼你出息，能够让家族藉此沾光。你手足嫉恨你，你同伴畏惧你，所有人都对你避之不及——”
程棂过去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人，也想不起来对方以前是不是这样子。
那身白衣看久，几乎要把视线灼伤，令眼底都被反光刺微微泛起酸来。
魔，从不喜欢过于明亮东西。
他不禁抬手，在眉间稍稍遮，只是这样个微小动作，慕韶光就突然转过身来。
程棂现在看他哪里都不对劲，警惕道：“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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