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样表情才叫疼。”费御景难得卖软,“其实现在已经很忍耐。”
忍耐?
时进愣,继而皱眉,仔细在他身上扫扫,终于在他身上发现点和忍耐有关痕迹——费御景额头似乎有点出汗。他心里动,倾身过去看他背后,果然在病号服上看到点被汗打湿痕迹,忍不住站起身。
费御景仰头看他,问道:“怎?觉得陪太无聊,要回去?”
“你说句服软话会掉块肉还是怎?疼得都冒冷汗,还脸若无其事样子,你是忘怎调动脸部肌肉吗?”时进皱眉训他,弯腰按住他肩膀确认下他后背情况,然后转身去洗手间打盆温水出来,示意他把背侧过来。
“……你是想打架吗?”时进面无表情询问。
费御景扫眼他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头发,看破不说破,抬手拍拍床沿:“不想,现在打不过你,过来,坐。”
时进:“……”突然明白容洲中为什总想打费御景,他现在也很想打对方,狠狠。
时进上前落座,费御景给他倒杯水,先起话题,问道:“晚饭有好好吃吗?”
“有,三哥永远知道哪里有好吃餐厅。”时进硬邦邦回答,带着点赌气,然后他在意识到自己在赌气之后,表情变得越发紧绷——真像个傻子样,费御景在那边无动于衷,他在这里胡思乱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太傻!
是使唤容洲中时那样。
嗡嗡。
又条短信发进来,依然来自费御景:伤口有点疼。
时进无意义地发出声“啊”,看着这条短信,想要脑补出费御景吃疼表情,最后却无所获,沉默半晌,突然起身快步朝着酒店房外走去。
“居然去给个上午才刚吵过架人守夜……大概是疯!”他唾弃着自己,脚步却越发快。
费御景看他眼,乖乖照做。
他后背
要冷酷起来!他在心里命令自己。
“还在生气?”费御景询问。
“没有!”时进秒答,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把话题主动权拿回来,于是紧接着反问道,“你不是伤口疼吗?哪里疼,喊医生过来看吗?”
费御景回道:“看,医生说疼痛是正常,伤口愈合需要个过程。”
时进扫眼他表情和被病号服遮挡胸口,说道:“你这表情可点都不像是疼样子。”
……
时进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医院,然后有意在病房外走廊上停停,反复吸气呼气几次后,脸平静地推开病房门。
费御景正靠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后睁开眼看过来,问道:“跑过来?”
时进脚步僵,表情差点没绷住,反驳道:“散步过来,你又不是真要让收尸,跑什跑,你还没那重要。”
“可从你住酒店到这里,不跑话,散步需要走大概十五分钟。”费御景拿起手机看眼时间,说道,“是九分钟前给你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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