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胖子！”
声音挣脱理智从喉咙里发出，容洲中吼完才意识到自己说
什
，表情
变，仿佛是自己对着时进投把匕首样，连指尖都开始颤抖。
“不，不是
，小进，对不起……”
“再说次。”时进却立刻停步看过来，眼里重新亮起光芒，转回来靠近他，抓住他胳膊，说道，“再说次，语气再不屑点，再冷淡点，你可以，你可以，再说次。”
有个瞬间，容洲中居然看到时进笑，那是种即将解脱笑，他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像在做场噩梦，像被人脱光丢到大庭广众之下，像……
噗。
声闷响，疼痛没有到来。
容洲中愣住，试探着睁开眼，发现时进手里匕首直直贴着他脸插入座椅靠背，没有伤到他分毫。
“为什不说出来。”时进低着头，表情被阴影覆盖，看不太清晰，“你们这辈子都是及时悔悟，没有铸成大错好哥哥，
该怎去指责你们，如果错只有前十几年关心，那明明是被你们宠着长大，又能怎办……你们连说是什都不明白……三哥，你们是要逼疯吗？”
容洲中被他语气里死寂震住，见他收手要走，忙伸手去拉他胳膊。
太难受……只是因为重来次，只是因为改变切……然后你们都忘，就只有还记得，就只剩下！你们凭什现在来摆出好哥哥样子，经历过那些是几句关心几句对不起就能补偿回来东西吗，你们连发生过什都不知道，你们连自己曾经有多残忍都忘，那种补偿又怎够！那些对不起分量又是多敷衍！凭什你们都不记得，想起来，快想起来啊，你们为什不想起来！”
“小进……”容洲中愣愣看着他，伸手朝他脸摸去，“别哭，你别哭……”
“别动！”时进突然狠表情，用力把他压死在靠背上，冷冷说道，“记不起来没关系，会让你知道你做些什，跟着说，你这个死胖子。”
肩膀磕在椅背上有些疼，容洲中看着时进明显不对劲样子，皱眉说道：“小进，你……”
“快说！”时进用匕首割断他缕头发，沉沉说道，“不说话，下次割就是你脸。”
时进很容易就挣脱他手，转身准备离开。
不能让他走，走就什都没。
“小进！”容洲中起身去追。
时进直接把匕首投过去，逼停他脚步，然后伸手摸上门把手。
要完，真要完。
是认真，时进话是认真，他真会动手。
容洲中嘴张张，却发不出声音。不可以说，直觉告诉他，那些话不能说，说切就都完。
时进死死盯着他嘴唇，眼里带着种期待狂热，然而他却没有听到容洲中发出声音。
“你为什不说！”烦躁情绪越发浓重，他眉眼利，抬起匕首。
容洲中闭上眼，等待疼痛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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