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进
愣，顺着他看
方向看过去，就见道坐在轮椅上熟悉身影正从小路尽头往这边来，眼睛亮，本能地爬起身想迎过去，脚刚跨出步，又忙收
回来，弯腰抢走黎九峥手里手术刀，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道：“大年初拜祖先，现在咱们拜完，该回去继续过年。”
黎九峥皱眉，起身后伸手去抢他手里手术刀，说道：“把刀还给
。”
“不还，这是。”时进干脆把手术刀塞进口袋，抓住黎九峥手，边把他往廉君方向拽边说道，“都说要陪着你，咱们两兄弟都没爹妈，凑起过年挺好，走，回家，给你包饺子吃。”
黎九峥站在原地不动：“蓉城过年不吃饺子。”
是被抱错。你说可笑吗，就在她眼前，她却觉得从没见过你才是她孩子。”
“哥……”时进听得心里难受，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
。
“基因真是个奇怪东西，当年有许多东西想不明白，所以学医。”黎九峥挡住时进下半张脸，只看着他眉眼，眼神渐渐恍惚，“后来懂很多很多，知道为什不像父母，知道她那样做梦其实是身体出问题。费尽心思给她治疗，小心翼翼维护她精神状况……然后时行瑞死，他终于死，以为她梦终于可以醒……”
“哥，你别说。”时进抬手去拉他手，想阻止他说下去。
黎九峥顺势放下手，彻底没表情：“但她死，梦醒，她连最后点活下去意愿都没，无论怎挽留，她还是死，就死在面前，她甚至到死前都在怨，说为什长得不像她。”
时进连忙又去抓他手，说道：“不怪你，她只是病，哥，都是时行瑞错，你妈妈她只是病，不怪你。”
“差点犯和她样错，做和她样梦——如果你没有出生就好，如果你真是她孩子就好……可这和你又有什关系呢，你也只是个失去母亲孩子而已……”黎九峥慢慢抽出手，眼里建起厚厚墙，把所有情绪都藏在里面，也阻止旁人进入，“时进，你走吧。”
小死惊呼出声：“降！进进，你进度条直接降到500！太不可思议！”
时进愣，之后狠狠皱眉，看着黎九峥说道：“五哥，不走，你别胡思乱想，生活会好起来。”
“你走吧。”黎九峥却不再看他，捡起地上手术刀，突然看向不远处小路，说道，“那个人是来接你吧，他看到你后就径直朝这边来……走吧，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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