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时进被拍得撞下车窗,扭头看时纬崇,皱眉说道,“哥你打干什。
时纬崇闻言脸黑,不说话。虽然上次时进解释过,说他对廉君只有崇拜,并没有什其他想法,但就时进这时时记挂着廉君表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时进却是打开话匣子,自顾自说道:“总觉得廉君心里还憋着气,但他偏偏不说,都不知道该怎办。他吃饭也不好好吃,以前赖几句,他还能对付几口,现在赖几句,他就能直接滑着轮椅走人,宁愿饿着都不继续吃饭,点都不在意自己身体。”
时纬崇听得胸闷气短,忍不住说道:“他个成年人,吃不吃饭都是他自己事,你瞎操心什,你只是在他那‘上大学’,又不是给他当保姆,想这些做什。”
“怎能不想啊,他身上那点肉可全是口饭口饭盯出来,容易吗。”时进心里难受得很,瘫在椅背上叹出上车后第四口气,幽幽道,“如果可以把身上肉匀点给他就好……”
时纬崇额头青筋,bao起,脚刹车就把车停到路边,侧头瞪眼看时进。
对也没用,与其让时进在自己不知道时候见徐川,还不如带着时进起,盯着见面过程。
抽个大家都有空时间,时纬崇开车来会所,接时进去见徐川。
时进出门前特地去找下廉君,告诉他自己晚饭前肯定回来,不会在外面耽搁太久。
廉君应声,视线都没从文件上挪开下,头也不抬地说道,“有事给卦打电话。”
时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嘴,转身离开书房,心里有些丧气。
时进唬跳,更难受:“哥你干嘛呢,你可别也跟闹脾气,受不住。”
“……你真是活该作!”时纬崇重新发动汽车,为避免自己被气死,转移话题说道,“马上就要过年,你有什安排?准备去哪里过?”
过年?
时进愣,视线瞟向车外,见沿路部分建筑上已经早早贴上福字,挂上红灯笼,这才反应过来新年居然不知不觉就要到,忍不住又叹口气——居然已经过年,可惜今年过年他是吃不上家人包饺子,也收不到同事祝福短信。
时纬崇听他叹气就头疼,忍不住伸手拍他脑瓜下。
好几天,他能明显感觉出来廉君冷淡和疏离,两人虽然还是起吃饭,白天贴身呆在起,但明显交流少许多,廉君神态也始终淡淡,没以前那鲜活。
更糟糕是,廉君又开始挑食,气色也糟糕些,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回来肉眼看着就要瘦没。
“唉……”他叹气,心里十分发愁。
这已经是他上车后叹第三口气,时纬崇终于没忍住,问道:“你怎?十七八年纪,叹气却比老人家还多,是在烦恼徐川事?”
时进回神,侧头看他眼,摇头回道:“不是……是在担心廉君,他最近都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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